在皇后看不到的地方，皇上这双手的反应，便是他心里最真实情绪的现。

殿上跪着的几人脸刷白，连验过的林云珠、顾知意和沈嘉心几人也是面惊，不敢置信地转看着严嬷嬷。

以前声声说她不得爹娘，他会把她当成珍宝般着捧着。

“朕并非心疼晏雪，只是不想你太过心狠手辣。”夜容煊双手负在后，努力维持着君王该有的镇定和威严，“晏雪是你的妹妹，不是仇人，你真要如此不留情面？”

，不敢置信地晏姝，神透着无法理解的失望，“今日选秀，没必要见血吧？”

然而不能着急。

“小产？”夜容煊震惊之下，箭步上前，一脚把她踹倒，“你这个刁简直胡言语！外面那个女是晏家二姑娘，皇后娘娘的妹妹！你敢在这里妖言惑众，信雌黄！来人，把这个刁带去，杖打死！”

晏姝轻轻闭上，想到自己费尽千般辛苦调理才怀上的孩，最终却连生的机会都没有，心里既疼且恨。

“她又怎么了？！”夜容煊转怒问。

“皇上这是在怨我？”

“是。”

夜容煊僵白着脸，神如淬了毒一般盯着严嬷嬷，脊背上却渗层层细密的冷汗。

什么？

夜容煊一惊，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镇定地开解释：“朕只是担心闹太大的动静，护国公那里不好代。”

晏姝已不想再去理会皇帝的失态，一字一句，平静地开：“所以嬷嬷的意思是说，晏雪此前有过？”

“姝儿。”夜容煊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有下降趋势，心微凛，“你怎么了？”

严嬷嬷爬起来，安安稳稳地跪在地上，神逐渐平静下来。

这句话仿佛已是笃定，而非询问。

“选秀是为了充盈后，稳固皇上的地位，与儿女私情不可混为一谈。”晏姝面上情绪敛尽，很快恢复了冷静从容的端庄仪态，“至于妹……不本跟她什么关系，都不是她与野男人私通的理由，何况欺君之罪不可恕！”

不过是一对狗男女罢了！

她需要一个踏脚石。

“不是。”夜容煊下意识地反驳，随即面不改地说，“朕只是不想要那么多妃，有你一人足够。”

第22章 一对狗男女

然而明知她对父亲视若仇敌，跟云氏势不两立，明知她的父亲和云氏联手害死了她的母亲。

晏姝抬眸看他：“皇上心疼她？”

晏姝底笑意越发冰冷。

“皇上失态了。”晏姝冷冷提醒他。

“皇上，皇后娘娘。”她死死地伏在地上，恭敬开，“婢在里事三十余年，先帝时候就给秀女验，绝不会错，晏二姑娘她……她真的小产了！”

妹？

焦灼，震惊，愤怒，不安，心虚……厉内荏的表现，足以证明他跟晏雪之间关系匪浅。

背着她跟她丈夫私通的妹？偷偷摸摸怀着他孩的妹？

皇上今天的情绪很不正常。

夜容煊一怔，脸骤然一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晏姝不发一语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底泽一冷却下来：“皇上心疼她。”

不留情面？

她恨不得即刻把这对狗男女一起送地狱！

前这个男人啊，真是虚伪又薄情。

“晏二姑娘血了。”严嬷嬷低着，神苍白，一阵阵不安席卷心，“看症状，像……像是小产……”

她要利用他掌大权在手，让薄情寡义的父亲和自私贪婪的云氏母女都为他们的行为付代价！

晏姝哂笑，底尽是冰冷讥诮。

晏姝没说话，外面也没人来。

夜容煊一怒：“皇后！”

今日却为了一个晏雪，敢大言不惭地提醒她，她们是妹。

想到早早被致死的母亲，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在那个家里受到的打压，想到前世那个已经三岁的孩，想到夜容煊疯狂发时的癫狂……

南歌目光微抬，看向夜容煊负在后的双手，眸心微细。

还是自幼就帮着她母亲一起欺辱陷害她的妹？

“皇上，皇后娘娘。”严嬷嬷再次匆匆跨殿门，扑通跪下，“晏二姑娘她……她……”

晏姝睁开，净清冷的眸心已恢复一片清明：“没什么。”

“父亲那里我去代就成。”晏姝说着，看向严嬷嬷，“晏雪怎么了？”

她要登上权力巅峰，把这世间所有薄情寡义之辈都碾尘埃里。

先讨一利息，她还要留着夜容煊棋，她要慢慢架空他的权力——哦不，这会儿他压还没什么权力。

夜容煊轻叹一气：“本来朕就不想选秀，你非持，这下倒好，得一个个跟惊弓之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