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除非你能得到皇上，才有可能破格晋升。”晏姝说着，瞥了夜容煊一，“皇上觉得晏雪有机会晋升为妃吗？”

晏雪跟在她后，穿过苑，拾阶而上，低眉垂地跨殿门。

“想得太。”晏姝语气淡漠，无情地浇灭了她的奢望，“刚时封你个昭仪就不错了，待有了才能晋升。”

皇上还没走？

“皇上，皇后娘娘。”严嬷嬷声音在耳畔响起，“晏二姑娘来了。”

“天不早了，皇上先回去吧。”晏姝开，带着几分的命令意味，“我跟妹妹说说知心话。”

若夜容煊回答没机会，等到晏雪肚里一天天大起来，他该如何解释？

夜容煊居然跪在地上给晏姝？

夜容煊心里一，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茬？

“晏雪。”晏姝语气平静，声音淡得听不情绪波动，“本有意让你伺候皇上，你应该没意见。”

严嬷嬷声音冷了冷：“晏二姑娘。”

夜容煊下意识地开：“免——”

晏雪咬了咬，小心问：“的意思是，让我为妃？”

夜容煊压下心里不安，状似无奈地一笑：“姝儿，朕实在看不懂你。”

晏雪被她看得心一悸，咬了咬牙，不由自主地屈膝跪下：“妹妹晏雪，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晏雪脸一变，下意识地看向皇帝，“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夜容煊盯着她平静的脸，总觉得这个说法不是真心。

“姝儿。”夜容煊斟酌着开，“朕觉得选秀之事不着急，容朕考虑一下如何？”

若说有机会，岂不是直接打脸自己的痴情人设？

“此一时彼一时。”晏姝回自己的手，声音平淡，“一国之君不能只顾儿女私情，充盈后也是为了替皇上稳固朝堂势力，更快地掌握大权在手，况且皇上需要开枝散叶。”

“妹妹不敢。”晏雪脸苍白，羸弱无辜的模样让人心疼，“妹妹只是不敢跟皇后争。”

不，不可能。

她看见了什么？

“你想多了。”晏姝敛眸，欣赏着指甲上颜鲜艳的丹蔻，“本不怕你争，你能争得走的，一定是本不稀罕的。”

“晏二姑娘。”严嬷嬷眉微皱，严肃地提醒着她，“到了皇后娘娘的里，你应该低着，以示恭敬。”

“明明我们之前互相承诺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夜容煊叹气，“怎么突然间如此决地想让朕充盈后？”

他这样想着，却依然心虚得不敢跟晏姝对视。

有了……

晏雪回神，连忙垂下眸，并掩去底怒意：“是我失态，请嬷嬷海涵。”

晏姝目光清冷，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晏雪脸微白，不安地看着夜容煊：“皇上？”

晏姝嘲地勾起角：“非得皇上让你，你才愿意？”

是不是已经知了什么？

晏雪表情忽青忽白，抬眸看向晏姝，震惊且带着痛心的语气：“，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您怎么能让皇上——”

晏姝声音疏冷：“不用考虑，我还能害她不成？”

这个问题问得刁钻。

夜容煊告诉自己，这件事只有他跟晏雪自己知，连护国公夫妇暂时都不得而知，晏姝更不可能知。

想到皇上给她的承诺，想到自己肚里的孩，晏雪嘴角扬了扬，暗自嘲着晏姝的愚蠢。

晏雪也有片刻张，笑意越发勉：“有在，我……”

大抵是贼心虚，两人面上不约而同地划过慌，开始思索着晏姝话里的意思。

晏姝大概已经魂归黄泉了吧。

夜容煊话未说完就被打断，眸里闪过一丝沉，沉默着没再说话。

“晏二姑娘。”严嬷嬷转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见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应该行礼，方才在路上，老不是已经教了你？”

堂堂一国之君，晏姝竟如此折辱他？

晏雪面上划过恼怒，低着，语气里多了几分隐忍和委屈：“臣女晏雪，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晏雪神一振，连忙抬看去。

这句话是单纯的下威，还是意有所指？

此言一，夜容煊和晏雪脸齐齐一变。

严嬷嬷冷冷看她一，转跨门。

下一瞬，晏雪表情蓦地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