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那时并没有太当回事，他大概还没领会到“omega是很脆弱的”这句话其中的义。

......

及川彻走后不久，日向终于下定决心去了弗里恩离开之前帮他介绍的新工作，儿童排球兴趣营的兼职老师。

“你圣诞节要回家吗？”德蒙问。

虽然他当时嘴，对弗里恩说：“我觉得送外卖也好的，还能训练能。”

真想揍他两拳，反正明天起来他也不记得。

“我都忘不了比赛时那些alpha变脸的瞬间，简直太了。”

“你好恶心。”

彻的现像是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投了一块石，激起的涟漪告诉日向，他的生活确实在这段时间充满了缤纷彩，并非一场虚幻的梦。

德蒙虽然是个beta，但却有一张好相，不似弗里恩那样有攻击，是更加柔和的，可能也和别有关吧。因为长相关系，德蒙虽然平时看上去是个非常轻浮的人，但是醉酒后却会显得格外正经，真是奇怪的反差。

“这么消极的想法可不像你，”德蒙打断他的话，“虽然我对室内排球不了解，但只要你换一个搭档，肯定能赢。”

两人一路闲聊到休息室，收拾完东西又去吃了烧烤，日向吃饱了靠在椅上听德蒙醉酒后的抱怨，这大概是继及川彻走后，日向这段时间里最放松的状态。虽然已经成年，但是他依旧持不喝酒，用弗里恩的话来说就是“危险。”

“好无情。”

“少骗人了，”德蒙才不吃他这，“我这个搭档不好吗？为什么一定是他啊。”

天格外蓝，光刺，无法直视，海风在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咸的味，汗浸透了运动衫，贴在肤上黏腻得让人难受，两人并排躺在沙滩上气，后背像是要被沙伤。

德蒙急了：“我说的是室内排球，室内。”

“像我这样不起的omega应该没人喜吧。”

他摘下防晒帽，对着日向不怀好意地一笑：“夜独自现在闹市的异国omega，被人侵犯的概率是多少呢？”

“换一个搭档？你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这是在未来几十年后，日向每每回忆起来都要由衷谢的人。

“但是没想到你实力还的，”他没忘了夸一句日向。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德蒙调整好呼，把日向从沙上拉起来。

小朋友们总是会在训练过程中对他星星，发一片“哇——”声，刚开始的时候会令日向到难为情，这情况多了以后，训练老师脆分了一批小朋友跟他练。

啊，那觉确实的，日向忍不住赞同。

一开始担心语言问题，接之后才发现和小朋友意外地很好沟通，连说带比划就能懂了，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困难。

“那沙滩排球呢？”

“下次一定。”德蒙狡辩着说。

“日向要回去见那个人吗？”德蒙嘟嘟囔囔地问。

尽湖面终会归为平静，但他确实在日向灰暗的旅途中留下了光的痕迹，让他得以重拾自信，变回原来的自己。

日向安心接下了弗里恩介绍的这份工作，刚开始去的时候因为外语平太差，基本上就是一些捡球的打杂工作，没事的时候就自己练发球，但是却因此收获了一堆小粉丝。

“你很好，但是我不喜你。”这已经不知是日向第几次拒绝他了。

“别废话，快回去了。”日向把他从椅上拖起来，德蒙就顺势靠在了他肩膀上，日向一回就看见了他近在咫尺的脸。

“冷血，无情。”

而弗里恩却毫不留情地将现实抛在他面前：“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境。”

“就是突然见不到你觉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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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训练营并不是每天都要上课，只有周末的时候人数会集中，周内日向就会去打沙滩排球赛，他和一个叫德蒙的情beta组成了比赛搭档，对方虽然一开始很惊讶于他的别，但是立就接受了。

“但还是很难赢过alpha啊。”日向说。

“怎么突然问这个？”

日向被他问得愣了一下，糊地说：“应该没有时间吧。”

但是现在他觉得，哪怕是为了守护自己这份不起的情，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它传达给某人，至少在此之前应该要好好保护自己。

“不是说一定会赢的吗？”日向先开了。

“当然是一定会赢的。”

日向后来问过他为什么选自己，对方却说：“在排球运动里，omega很少见啊，而且我又是beta，和你组队肯定能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