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齐先乘所说的“清除”，扩展开来竟然是这个意思。

指定数据无法被完全清除？可指定数据，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滴滴滴！您有新的通讯，请查收……”

齐先乘摸了摸下：“要我来看的话，我认为应该是代表……”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夏梨的瞳孔猛然一缩。

“夏梨，你先告诉我，之前你拜托我去查的那段数据，是从哪里来的？”

只一下，他手下的这个人就会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他们依旧是那一对亲密无间的侣。

君裴对着夏梨温柔地笑了一下：“好，你去忙吧。”

君裴的手指在这节脖颈上抚摸了几下，手指再度发力——

夏梨近乎是急切地追问：“老师，这串数据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齐先乘的问题，之前本来还困倦不已的夏梨，在此刻陡然清醒了过来。

聚起了一晦暗的风暴，像是随时要将人吞噬殆尽。

“嗨呀！你说呢？”齐先乘的嘴角忍不住上翘，“如果这个方向研究来了，人工智能也许就真的会诞生自我意识了。”

一时间，之前的诸多异样尽数涌上了心。

“是齐老师的通讯，我去书房接一下，你先休息吧。”

一切都看起来一如往常，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大晚上的……给我拨什么通讯啊。”夏梨已有几分困意，睡朦胧地爬起来去拿光脑。

“指定数据无法被完全‘清除’的意思吧。”

目送着夏梨离开后，他去衣柜里贴心地帮夏梨拿了换洗的衣，放在了浴室。

夏梨打着哈欠走到了书房，接起了通讯：“齐老师，怎么了吗？”

他一次又一次在清除的，不就是那些失败的君裴仿制品数据吗？

夏梨有些没反应过来，试探着问：“这……是什么突破吗？”

但是在表面上，夏梨还是维持着之前迷蒙的姿态：“这段数据吗？就是我自己测试的时候产生的。”

一极度不妙的预升腾而起。一直以来的古怪觉好像都在此时有了答案。

君裴不动声地收了力，把手收了起来：“还是去接一下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夏梨路过君裴时，像是撒一般，刻意蹭了他一下，然后拿起了光脑。

齐先乘盯着夏梨看了两秒，绷不住之前的严肃假象，笑开了：“哎呀，这可是个好事啊。看来你的研究又要有突破了。”

就在这时，夏梨的光脑突然响了起来。

“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