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斐兴极了，他站起，赤着脚站在山岩上，转问谢尔：“怎么样？”

尤斐低看了看上的黑袍，这是海德曼将他捞回来时随手裹在他上的，并不备任何防护能力。

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小猫咪发现发打结，总喜将顺了，难这就是他想将发抖开的原因？

尤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他蠢了，对凶兽来说，发并不是累赘，而是上的盔甲和散发能量的方式，他当然不能用人的思维来看待发。

尤斐自言自语地说：“哎，老爷的棺材板已经被掀烂了吧。”

谢尔的手指常年握剑，有些，布满老茧，碰这些发丝时，他下意识地屏住呼，放缓动作，生怕拽疼尤斐。

尤斐一想也对，他将脑袋变成白、灰、黑和金的渐变，只在发梢尾端留下金和黑，居然还好看的。

考虑到以后可能经常变，难要一直果奔吗？

尤斐想到海德曼似乎没有这个烦恼，难是……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镜里的白发少年，想到了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

“大公可不像您这样随时失控。”

……毕竟他的发足够长，不看脑袋后面瀑布四开的绳发，整看上去还是白脑袋。

“……还行，就这样吧。”

尤斐从背包里拿了当初穆特家在他手上的各防护戒指，像是串珠一样串在了脑后的发里。

尤斐从善如试了试，果然能变成灰，甚至可以变成带金的灰黄。

谢尔并不会给人编发，但他好歹是个骑士，会编自己剑鞘外侧的绶带，也会系绳索，于是他将尤斐的发当成绳，很快长长的发被他编成几大缠绕起来的小辫，最后又用编绶带的方式全缠在一起。

“也许因为夫人的发是金的。”而霜吼兽明显是白凶兽，黑的话，“霜吼兽的尾上有黑圆圈纹路，也许您还可以变成灰发。”

尤斐脱掉黑袍，心随意动，白袍再一次变化，细密的发自动编织成了荷叶边的衬衣和七分，衬衣是白的，上有黑圆圈纹。

谢尔低声：“您就算剪掉也会再长来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黑袍下面，尤斐自动穿上了一件白袍！

“没什么。”尤斐伸了个懒腰，他抬手拨了一下发，有苦恼，“好长啊，想剪掉。”

恒的，那些力都去哪里了？

啪！又一个响指，尤斐的脑袋……额，变回了白。

谢尔大喜，他不用面对五颜六的殿下了！太了！

尤斐试着扭动了一下脑袋，总觉得不舒服，很想将发抖开。

下一秒，他那漂亮的白发丝变成了黑！

啪！又一个响指，尤斐的脑袋变成了纯粹的金，和公爵夫人一个发。

最后谢尔又打了活扣绳结，让发自然下垂：“好了，您看沉不沉？”

“父亲没这个烦恼吗？”

“殿下？”站在一侧的谢尔听到尤斐的呢喃声，下意识地询问。

谢尔前一黑。

白而柔的发丝细腻极了，不像是发，反而像是云朵。

可能是碎发太多太长，脑袋侧面也编了辫，缠绕半圈后正好束在脑后，和后面的四开的绶带辫一起下垂，显得他整个人净利落。

尤斐抬手召了一面镜，他打量了一番。

谢尔嘴角微微上翘，轻声：“您的能量控制步神速。”

尤斐抱怨说：“可是变不了彩虹哎。”

厚厚的发里可以藏很多东西，不止是小号的戒指，宝石、珍珠甚至一些致小巧的施法材料都能藏里面。

尤斐怔了怔：“啊，只能变成白、黑和金吗？”

谢尔有想笑，忍住了，他半跪在尤斐后侧，帮助尤斐整理长发。

四开的绶带结一个连一个，长发卷曲起来，编好后谢尔打量了一番，松了气，很好，长度总算不挨着地面了。

尤斐思考了三秒钟，试着集中注意力，让内的力在脑后动，让这些发随时于冰霜的状态，可以随时散开，也能立刻凝固，这样一来……

“哈！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尤斐兴奋不已，他之前想换装还需要染发剂，现在纯粹是一个响指的事啦！

谢尔昧着良心宽：“……您好歹可以变成带金黄的渐变。”

尤斐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如此一来，尤斐看上去什么都没带，实际上发里藏了一大堆法装备。

科学碰到法，怎么想怎么无解。

尤斐嘴角下撇，只能求助谢尔：“那帮我扎起来吧，太了，还有沉……”

啊，果然不沉了，甚至会觉得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