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犹不知梅庄主仆说的是他，也不知那名下人正指着他的方向，更不知上门撒钱而且得到一群商包庇指的羊已经步步近他。

「唔！」程玉毫无防备地被逮一膛，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将他错认成姑娘，光天化日之下敢调戏起他来，颈上却传来了剧烈的啃咬之痛——

「你该庆幸你没有喊错我的名字，否则我真的会咬掉嘴里这块。」曲无漪箝住程玉不停想用手肘撞击他的双手，将它扣在程玉前，嘴里不放过他，齿停留在他细腻的颈肤。

「好痛——你什么？！快松！你快咬掉我一层了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脱骨！

程玉听得很清楚，这一大庄的家伙，人人是钱！连下人都一个模样！听，满嘴贪财的，即便没看见梅庄大少和下人的嘴脸，也知他们笑得多乐……哼，不听也罢，省得劳累他的耳朵！

程玉再拿一颗糖球，越被罚钱越是叛逆，恶意瞄准另一朵也是几千两贵重的牡丹苞。

人，更不允许他的外甥变成梅舒城那类的商！

程玉痛飙好几滴泪，扣在他脖颈上的牙关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反而越咬越。程玉右肘往后敲，听到闷哼声，但程玉接下来也尝到更疼的教训——脖被咬得更牢。

「事实上，我比较想打你，麻烦梅大公个脸、报个价，看看程府糖球弹中梅庄大公需要坑掉我几万两。」被坑这银两还比较甘愿！

曲无漪！除他之外，不第二人想！

「然后？」最近才搬客厢的人只有那么一位，就是拿弹弓在辣手摧的程玉。

「曲无漪！你是疯狗吗？！见人就咬——啊——你还越咬越——」痛呀！

「第三锭又问了什么？」

「梅甘指这么一送，银就抛了他的襟。」说话的下人模仿着那时梅甘的举动，遥遥指着假山上的程玉。

「问最近才搬客厢里的人在哪里。」

「梅庄不提供这等服务，抱歉坏你兴致。」梅舒城低低在笑。

「你咬够了没？！」程玉痛到龇牙咧嘴，没办法有好气。

「喔，他问我客房在哪里。」真好赚，只动动手指，指了客厢所在，沉甸甸的银两就袋。「第三锭银被梅甘抢先一步赚走了。」好可惜，没抢赢。

「大当家，有羊……不，有客到。」梅庄下人打断两人谈话。

「那你手边另外那一锭又是怎么回事？」梅舒城继续问。

「有客到就去招呼呀。」难还要他梅大少爷每个客人都要上前鞠躬哈腰一回吗？

「这个客人手好凯，不，好慷慨……您瞧，我才朝他问声好，他就赏我一锭银。」银晃晃的银元宝亮来，会扎的呢。「所以我才赶快来找您，让您也去狠赚他一笔。」有大当家，包剥光羊的羊，半也不剩下。

「程公，在下良心建议你打右手边那朵御衣黄，如此一来帐面上正好凑足三万两。」拨拨算盘珠。现在在瞄准的那朵太便宜了，打贵一比较划算。

「比起你这七天的恶作剧，我这一咬只能勉倾我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