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养了个人呀。」程玉继续吃他的糖，「那关我什么事？」

人额上爆满青，但终于想到反击的方法，「你以为这专还能维持多久？真要说你有多受主喜，事实上也不过尔尔，远不及主养在府邸禁地的人儿。」

「你怎么可以这样？！主又不是属于你一个人所有！」贴小婢气得满脸涨红，「你太贪心了吧！大家都不敢奢求得到主所有眷恋，只要能分得丝毫就很满足了，你现在吃连骨也不吐了吗？！一个男人长成你这副德行，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你又不能替主生孩，占着主的疼算什么？！万一主因为你的妖媚而不再喜女人，那要如何是好？！」贴小婢对于程玉傲的态度万分不满，她以为只有女人才有魅惑男人的本领，没想到前的这名男人竟然也有，而且似乎对自己相当有自信，让他整张脸孔看起来更加亮。

心里的声音是这么说的，可是在嘴里的糖，却缓缓泛又酸又涩的味……

「府邸禁地？」这话题勾起了程玉的兴趣。

「关于这，你不妨去向曲无漪提，跟他说，不想绝绝孙的话，就去找女人。如果他害我认定了非他不可，我绝不准许他以繁衍后代的藉去纳妾生，他就得认命接受男人无法替他传宗接代的残酷事实。」程玉认真宣告。他没有与人共用伴侣的习惯，嫌脏。

程玉嘴里着不成诗的诗，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贴小婢所说的府邸禁地。桃林外并没有派人守着，或许是曲无漪的铁令如山，

「说得好，我今天就向曲无漪讨个人随时随地保护我，再不然叫曲无漪将我绑在他腰带上好了，看谁敢动我一寒。」哼，气死你。

「贴小婢姑娘，你要不要上程府去吼这些话？我保证你会在最短的时刻被一大群女人揍得不成人形。」她以为只有曲无漪才有人吗？他在程府也是众多丫鬟心目中的男哩！说得好似是他贴着曲无漪不放……是谁赖上谁呀？！

4

「桃林里桃，桃园里养桃……」

「就是那一大片桃林的竹舍，听说里住着主最最疼、最最喜的姑娘，主喜到不允任何人跨桃林，可每个月赏的绫罗绸缎、奇异珍宝、脂胭粉从没少过，主她到不准人见到她，只要踩桃林的下人都没有好下场！跟她比，你只不过是让人玩玩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神气的！」虽然这只是关于竹舍正主儿的众多传言之一，但她相信说来已经足够气死程玉。

「你——你不嫉妒？」怎么没有气疯的迹象？

哼哼，会怕了吧！人角一抹蔑笑。

比女人更，男不男、女不女！

比人吗？要吵架也等他失来吵才有成功的机率嘛，笨。

嫉妒？他程玉不这劳心劳力的事，反正曲无漪对他而言，不过是块黏人的糖饴，能甩掉才让人倍兴。

「你才要当心，小心哪天在曲府被一大群女人揍得连你爹娘都认不来！」人牙尖嘴利地反相稽。在曲府，想飞上枝当凤凰的人不少，视程玉为敌的人更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