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无漪没答腔，是默认，也是心知肚明。

程家三姊弟迅速消失在帘后，留下曲家两主仆。

曲无漪神如炬，钉锁在程玉脸上，程玉从不知有人的眸可以邃得彷如无情的断崖绝峭，却又温柔得像夜空，而且……

「好。」兵来将挡。

那眸心里，没有别人。

曲无漪意气风发的态度激起程玉不服输的心。

「我可以。」否则他如何在第一见到程咬金及程吞银就知他们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行。咬金、吞银，跟我来。铢儿，你来帮忙。」程玉右手挽着程咬金，左手拉着程吞银，三人到内室。

憾，那个人不是我，可能是咬金，可能是吞银；如果你是不小心看到我买了十几二十个包去发送给路边乞丐，那更可惜，也不是我，一定是咬金或吞银；要是你在哪个胡同看到我保护惨遭恶少调戏的姑娘，为我的英勇折服，更抱歉，我程玉不这闲事，应该是吞银，所以——事实上，你看中的人是程吞银吧？」

「你放心，我没有瞧见你牵着老人过街，也没瞧见你买包给乞丐，更没有瞧见英雄救的闲事，我只瞧见你，就是你。」

「但他是男人……您真的改男人了？」伺候主这么久，还不知主有这癖好……虽然他曲练一直无法想像有哪个女人胆敢嫁主为妻，但主母变成了男人，他该怎么称呼呀？

呀哈，真好，找到真正的主儿了！

「如果程玉是女的，我照样要。」

「所以无关于男女了？」

「……没有人能分辨我们三姊弟，我不相信你是例外。」程玉转开脸，不去看他的睛。他不懂自己为何会躲开他的，觉像是一场较劲落败的认输，他讨厌这窝念。

「主，您真的分辨得那三姊弟的区别？」他曲练瞧了老半天，老觉得屋里像有三面镜似的，左边站一个，右边坐一个，前面还伫着一个。

「你可以试试是不是侥幸。」曲无漪朝他摊掌，任他任何考验都愿意接招。

一开始误认程玉是女扮男装，他当他是个姑娘，烈想拥有他，甚至不惜利用程府日前大雨淋整间糖仓的

程玉顿了，转对曲无漪：「如果你猜错了，就程府，永远别在我面前现。」条件要先撂好。

「我只是就班解析给曲公查明事实。」这是表面虚伪话，译成程玉心底真正的打算是——拉个替死鬼来，把事情撇得一二净，完。

「玉！你嘛什么事都推给我！」程吞银哇哇大叫，就怕下一刻曲无漪转向他，向他求亲。

「当初错以为程府只有一个主，没料到是三胞胎，才会过度自信让你上门提亲，娶回一个我不要的人。第二回是过度信任他，让他诓耍了，以为他就叫程吞银。这一次，没这么容易让他再逃掉。」曲无漪志在必得。

「侥幸罢了。」哼，三个猜对一个，机率不小。

「如果我猜对了，你还没听完我要的奖赏，这么猴急什么？」曲无漪笑着目送程玉。这句话，程家姊弟自然没能听见，否则他们应当会为了曲无漪此时脸上志在必得的沉笑而放弃打这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