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桑落矢否认，声音顿了顿，又有些在意地问，“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别说了。”桑落绝望地抱住脑袋。

裴亦回瞪他，却发现他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收起手机走到他边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裴亦安地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认真了几分：“要是真这么喜的话就努力和好吧。”

你先洗吧，你洗完我再洗。”

“好嘞！”

“我没门的衣服，先穿你的行不？”

“昨晚？”裴亦仰着脸回想，“你是说咱俩在酒吧喝酒的事啊？”

裴亦穿着一桑落的衣服，对着电梯镜面的轿厢璧臭自拍，边问桑落：“你哥呢？要不要叫上他一起？”

“自己去衣柜挑。”

“好像是有说其他的，不过我没听清楚。你都不知你昨晚醉得有多厉害，都大了。还给你男人打视频电话，还摁着我的非得让我承认你男人长得比你帅。”裴亦打趣他，“我说你别太，看不来还是个恋脑啊。”

桑落垂着，沉默望着地面。

“有啊。”裴亦很肯定得，“你抱着我喊了一整晚的老公。”

“有、有这么夸张吗？”

“哦？”裴亦兴趣地问，“那你想知什么？”

“那真是太遗憾了。”裴亦咔咔拍了五六张后又变换了姿势，继续一顿咔咔咔。

“他今天中午有饭局了。”桑落无打采地靠着电梯。

“怎么没有。”裴亦，“不信你去问你哥。昨天是他来接我们的，回去路上你还一直喊着你男人的名字，还说回去后要给他打视频，看不到他的脸睡不着。”

“我拍的是我自己吗？我拍的明明是这衣服！”裴亦拉开夹克外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扯里面的t恤，双亮晶晶地慨，“我前二十四年穿过的衣服加起来都没有这件t恤贵，你们这些天生富贵的有钱人是不能理解这情的。”

桑落脸犹豫，吞吞吐吐地问：“我昨晚有没有提起——时暮冬？”

桑落和裴亦磨磨蹭蹭到十半才走酒店房间。

“随便你。”

“……”桑落脸有些白，“就、就是喊老公，没说其他的对吧！”

“门前已经对着镜拍了五分钟了还没拍够啊。”桑落在他后无语地翻了个白，“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人。”

“确实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桑落面无表情附和。

“对。”桑落，“我们不是都喝醉了嘛，我好像喝断片了，有几个地方的记忆好像有些接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