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音辞希望池骁别真的陷虚幻的情里一发不可收拾，他最好提防着她，这样对她也好，她不会产生错觉，觉得她是可以被无限偏的那个人，而一些对他有危险的事。

不过，在众人里，她早就是池骁的心腹了，她每回面，遇见的同事不认不认识都会跟她问好，称她为“邓老师”，不像她以前是个哑的时候，去哪里都是默默无闻没人搭理。

“妈，你回来好好养吧。”

……

其实她想变得善良些，却总是习惯地将自己最坏的一面展示给池骁，昨晚从浴室里到床上，她问了他两次升职，坦白了一次该怎么欺骗他，这觉就好像罪魁祸首和侦探犯罪思路，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心意，却双双词不达意。

黛项目作为池港的重中之重，就算外界扰再多，一切也会有条不紊地行。

邓音辞能说服一只猫不上床都说服不了贺毓岚，她忧心忡忡地挂断电话，一去就看钟洱在等她。

“新船下的仪式叫掷瓶礼。”

邓音辞劝她。

她加了几个财务工作群，群里没有大领导，八卦消息一秒钟就能刷满屏，全在讨论邓音姿的世，还有黄霞这个名字究竟是怎么冒来的。

她以为池骁是来给她添麻烦的，但据钟洱的说法……

贺毓岚是航空公司最等级的会员，她每年差攒下的积分都够坐等舱环地球一圈，而都市丽人的光环也将她困住，事务所的新客枯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姨跟我一样的想法，你病刚好，先多休息几年。”

“我还没到退休的年纪，不能这么闲着。”

他压着她狠狠地到天亮，等她心的酸痛终于消退到可以容忍的程度，她才颤巍巍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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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音辞掩盖情绪，迷茫。

池骁：调

“掷瓶礼是什么？”

“音辞，我订了一个月后的机票和你小姨回国，座位都安排好了，你别心。“

音辞：杜绝调，杜绝偏，我会沦陷

钟洱对她递正式邀请，见她眉锁，不明白她为何忧虑。

邓音辞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池港的船舶肯定都归池骁。

邓音辞看到一些蓄意诋毁的话，为了不影响胃，她关掉手机。

池家公馆的佣人鲜少在白天看见她，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早上来公馆的，本没有怀疑她和池骁共度一夜。

她摇摇，是真不记得了。

“我想提前问问你，除了钢铁厂的钱老板，我这边想多认识几个池城的客，你能帮妈妈留意一下吗？“

被偏的觉是什么样？

“为了庇佑航行一帆风顺，在举行新船下典礼时，船主或其夫人要将一瓶香槟掷在船首击碎。”

他想试探她对于复合的态度，而她究竟能容忍他调到哪一步，这个尺度实在难以把握。

贺毓岚对工作有执念，否则她也不到事务所合伙人的位置。

船主，或其夫人。

邓音辞偶尔会去财务中心办手续盖章，她发现大分职员的日常都很忙碌，但他们的工作态度都特别积极，大概是因为池港的福利好，工资远于市场平，晋升通明确，加班一比一调休，如果邓音辞不认识池骁，她愿意安安心心在这上班。

人么，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江山易改本难移，邓音姿从生起便是私生女，她极力掩盖这层份，却忘了人都是有记忆的，一朝不慎就会从云端跌回现实。

而邓音辞自己的情况就更坎坷一些，她也说不清自己本来是什么样了，难她十年前也和现在一样冷艳心机吗？

“音辞小，您这么早来找池少？”

邓音辞以前没验过，就更不知了。

邓音辞还得谢平时自己将人设保持得好，她简单喝了一碗粥，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

池骁帮她搭了一座牢固的青云梯，也相当于在试探她的心意。

——

邓音辞明显安于现状，她没正式提要升职加薪，反而随着项目展去财务中心都变少了，别人想恭维她喊她“邓老师”都没机会。

“不行啊。”

“骁哥请你去参加新船的掷瓶礼。”

她从未想过诋毁谁。

这天，她来参加Aaron主持的项目度汇报例会，刚结束，贺毓岚就给她打电话，她只好借工位旁的电话间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