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一声闷响,邓音辞没来得及躲,就被池骁压倒在地上。
这下可好,狼狈的倒成了她自己。
“喂……!”
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池骁微凉的体温和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她感觉他醉得不轻,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
室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池骁动起手来一向没轻没重的,把她当成贼也说不定。
邓音辞一边试着摆脱他,一边压紧口罩的沿边。
她决定来看看他的死活,但不代表着她愿意光明正大地见他。
她这才换了套毫无特征的黑色连帽风衣,戴上口罩,乔装打扮成陌生人的样子。
然而陌生的装束并不影响池骁辨认她,他埋在她的颈窝间,呼吸的节奏像是掠食动物在嗅气息。
邓音辞胸口一凉,垂眸才发现是他的领针压到了她。
池骁虽然在庆典彩排现场离席,但他下午还要继续参与重要会议,许久不见地换上格纹西装,短发梳得正式,难得看起来帅气吸睛。
可他这身好样貌却处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伴随着酒精的倦意,有种出乎意料的堕落感。
仿佛西装是他刀枪不入的皮囊,而他的灵魂不复昔日凛冽,颓唐地坠进废墟里。
邓音辞蹙眉看着池骁的眼,她意识到他醉得厉害,而他也正在辨认她的身份,薄唇动了几下,名字即将脱口而出。
……邓音辞紧张地抓起旁边那只水晶球,心中如警铃大作。
池骁,你要是喊错人,别怪我把你砸晕。
但她又觉得,池骁是认得她的。
不过须臾,男人就缓慢支起身,然后伸手扣住她的下颌,字字索命。
“邓、音、辞。”
绵长的音节从虚无到笃定,他好像也很满意自己完全认出了她。
邓音辞微怔,一边压着低咳一边侧回目光。
她这个人还挺别扭的,刚才都想好了怎么把池骁砸晕,现在他认出她了,她反而更想落荒而逃。
明明她说过不会回来的,现在出尔反尔偷着溜回来看他,多没面子。
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邓音辞手腕一紧,鬼使神差地举着水晶球朝他的脑袋比划了下。
可她毕竟没干过打人的粗活,动作刚起了头,就被池骁凭本能截下住。
他低哑地嗤了声,掌心有玻璃酒樽划下的血丝,暖融融地滑进她的袖口。
怎能怪池骁认不出邓音辞,她的面庞素来冷艳,但在光线不明的环境里,冷艳与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整体。
她并非温室里的精致玫瑰,身上是乱糟糟的水汽,甚至连头发丝都充满了和他保持距离的意思,根本不爱讨好他,特立独行。
美人难哄,做的事也一件比一件出格。
邓音辞手里的水晶球很快被抢走,她却感觉他的占有欲还没到平时那个境界,现在更像在跟她……抢玩具。
池骁半骑在她身上,把水晶球拿过去以后放好,维护玩具的样子有些凶,像在护食。
“这是我妈妈送我的。”
邓音辞看了看他,他这张平日不常笑的脸在宣誓主权的时候倒显得少年志气,她瞧着还挺顺眼。
她一早猜到水晶球是水族馆的纪念品,只不过能被他放在床头柜上,想必有特殊意义。
行,她不跟他抢,就留他在这里怀念家人吧。
“……你起来。”
邓音辞感觉被他压麻了,动弹着就想逃离。
还没挪半步,她就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啪嗒”一下按回地上。
“你是哑巴,怎么会说话?”
池骁低下漆黑的眼,探寻问道。
酒精影响了他的清明,他的目光里掺着死沉孤寂,这一整天都没有任何事情能提起他兴致,而她是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存在。
只是……他感兴趣的问题未免太不切实际。
“池骁,你到底喝了多少?”
邓音辞有些崩坏。
多亏她曾经算计过他,对他的酒量有所了解——
一年前隋七洲办生日宴,她假扮调酒师混进派对现场,把他点的酒里用来稀释浓度的冰块全部换成纯液,她都动手脚成这样了,他还是过了半个晚上才醉。
现在倒好,他一个人关起门来买醉,居然都不记得她声带恢复的事实了。
“我为什么会说话?当然是拜你所赐咯……”
邓音辞愤愤呢喃着,试图把池骁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她本来打算对他客气的,可既然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失声以前,那想必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好,她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装成温柔贤淑的女子,
“你怎么又要走。”
池骁不满的话音忽然落下。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炙热而侵略的吻,他的舌头直接撬开牙关,在她口腔里肆意掠夺,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
他长眸微敛酒意未醒,做任何事情都是出于本能,对她的吻是在惩罚她要离开,隐约间又带了丝苦楚与依赖,吻着吻着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