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说过庆安的不是，都站来，给你们五哥哥歉。”

或是惊叹，或是惋惜，或是看她的笑话。

小周氏上来猛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还不快给你祖母认错。”

周氏却把手一挥，让她们闪到一边去：“还有谁该歉的，别让我一个一个叫。”

“去给你五哥哥歉。”周氏都不抬。

她在沈家执掌

“五妹妹过谦了，你哪里鲁莽过，”青岚脆生生，“你当日的话我还犹然在耳呢，那可真是思虑周全，条理明晰，四佩服你！”

小周氏心里急得不行，正想着怎么让她听话，周氏却已经没了耐。

她又转而看向常樱：“你若不愿歉便算了，日后也不必叫我祖母。”

她抬见周氏正望着她，目光严厉非常，便明白老夫人心里早有了定论，今日是逃不过的。

庆安抿着不说话。

她从来都是沈家最引以为傲的女孩儿，旁人对她历来只有夸赞，哪有责备，她何时被人这样践踏。何况还是当着表哥的面......

常樱这回是真被吓傻了，她长这么大，孙女里面祖母最的就是她，如今为了个沈庆安，祖母竟然不要她了。

秦氏已经站起来：“我说岚儿，清儿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弟弟，你何必这样挖苦人？”

“娘，就这么事你竟然打我！”

她先后给周氏和庆安福了一福。

“......祖母，孙女知错了，那帕的长得一样，谁能分得清。”

她这一掌也就是打个样，本没用上劲儿，常樱却从未受过这教训，尤其是还当着众人和世表哥的面。她泪唰地下来。

沈青岚这是当众狠狠扇了她一掌，偏偏她还只能受着。此时再辩驳，只能适得其反。

庆安心里不舒服，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回她什么，只好揖手还了一礼。

她咬着抬起，望了祖母一。祖母神淡然，并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余光里，表哥就在庆安的旁，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也不止是他，她能觉到，全家的众人包括下人在内，都在盯着她瞧。

“打你是轻的。我告诉你，还有你们，”她抬手往屋里一指，“庆安虽然多年不在，但是他如今回来了，便是我孙、三房的主。用不了多少年，你们上的这片天都要靠他着！你们哪个再敢轻视他，在外人面前拆他的台，日后便再不要我这个门！”

青岚还没说话，小周氏走过来给了她一个耳光：“怎么跟你说话呢？还不快给哥哥歉！”

她气虽平静，小周氏却听得一凛。

常樱红着脸在一旁听着，心里骂沈常清是个狡猾的，让她这么一歉，还成了无心之过了。

“孙女一时鲁莽，思虑不周，只是据当时的情况略加推测，却不成想给五哥哥惹了麻烦，实在是不应该。求祖母和五哥哥原谅。”

明明就是为了护着袁文清，故意把脏泼到她弟弟上，此时却推说什么思虑不周。她沈常清会思虑不周？

“......”秦氏自知失言，吭哧了半晌也说不什么理。

青岚却：“七妹妹，瞧错了自然没人怪你，但你手指着亲堂哥的鼻，一咬定是你五哥哥拿了人家的帕，还不许你五哥哥辩解，却着实让你五哥哥伤心了。”

常樱委屈地扭了扭，到庆安面前模模糊糊说了声：“我瞧错了。”

常清拉了拉手腕上的袖，将方才掐来的指甲印遮住，这才稳稳当当地莲步上前。

常樱自然不肯给沈庆安歉，却被小周氏在手心里狠狠掐了一把。

“住！”沈茂喝了她一声，“什么叫‘你弟弟’？庆安是我们沈家的孩！”

常樱气得抬手一指青岚：“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她吃了痛，见母亲冲她着急地挤眉，只好甩着袖走到周氏面前撒。

常清垂手立着，指甲死死掐在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