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梁有德青着一张的脸，“是我闺女将帕给你？还是袁之捡了我闺女的帕，给你？”

这样也好，他本就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谈这事，方才要不是小巧没轻没重地叫嚷来，断然不至于如此。

“先生，”青岚拍了拍庆安的手臂，“庆安的意思是，此事从一开始，就只有小巧姑娘的转述。既然事关令，先生不如问问令丢帕时的情景。也许后来又有旁人了院，捡了令的帕？又或许令能回想起旁的什么？”

于是，他让庆安和青岚随他去书房，叫丫鬟小巧也跟着。他今日再无心上课，便索让学生们都回去歇着。若沈家人问起缘由，正好让他们给他闺女一个说法。

梁有德经她这么一拨，突然觉得许多事都说得通了，便又看向小巧。

庆安一愣：“学生不是这个意思……”

梁有德听这几个人你来我往，几乎已经认定了是沈庆安所为。虽然他也觉得沈庆安不像会这等事的人，但是帕就在他手里，沈常清和沈常樱的话倒也说得通。此时沈青岚要和他单独说话，那大概是要将此事认下，谈谈如何解决了。

此事原本如何，恐怕只有那梁家的儿和那丫鬟知了。让梁大儒回去问问，说不定他闺女见自己捕错了鱼，一抖手便将鱼儿放回去了。

她明明记得，她是将这帕到袁公的屉里的，怎么竟惹这样的事。

“庆安昨日放了学便到我那里用饭，到了戌正才离开，那时学堂的院门早就关了。”青岚。

还什么一家人，为了帮袁文清撇净，她们就非要将这屎盆扣到她弟弟上了。

几人了书房，他待那槅扇一关，便开了。

青岚抿了抿，向梁有德行了一礼：“先生，此事涉及令，系重大，不如咱们借一步说话？有些事也好说得明白些。”她将那帕抓过来袖筒里。

在此待下去，倒是给了那两妹泼脏的机会，还不如单独和梁大儒说话。

“先生，如所言，学生那张条案就摆在那，谁都能随手将那帕放去，况且……”

他原本另有中意的女婿人选，不想让闺女嫁到这看似团锦簇的官家受闲气。但事已至此，沈庆安不论相貌、还是才学，都是铮铮佼佼，闺女嫁给他倒也不委屈......

......也许是你一时了？”一个细细绵绵的声音，“表哥和五哥哥原本就坐同一排，不仔细瞧的话，表哥和五哥哥的量、侧影都有些相似，更何况那时天已晚，屋里暗了也容易看不清，你说是不是？”

青岚看着前的这一个个，下已经咬了些血腥味。

沈常清说得不不慢。

常樱翻了个白：“你是他，自然护着他，你说的话怎么能信！”

梁有德此时早已冷静下来，看的这么说，看来他们也没打算不负责任，他的怒气便消了不少。当务之急，的确是该去问问闺女。

常清也看着文清，一脸的不赞成。她都快为他急死了，他竟还替沈庆安说话。

庆安却因此还抱了一丝希望，以为梁先生还愿听听他的解释，毕竟平日里梁先生一直都是颇为看重他的。

青岚却又：“先生放心，我们沈家世代为官，和先生一样，都是礼义治家。若此事查证为我们沈家所为，一定会给先生和令一个待。学生只是想，在两家谈及实质之前，也许可以先问问令的意思。”

“......婢也不知。”小巧已然面无血。

梁有德哼了一声，想斥她推诿。

庆安向文清投去激的一瞥，除了之外，此肯为他说话的竟然只有表哥而已。

“昨日我才是留得最晚的，庆安比我走得早，这帕绝不会是他拿的。”文清正。

梁家后院的闺房里，梁雨蝶正靠在床边描样。她这一颗心哆哆嗦嗦的，描线老是描不准，修修补补了好一阵，纸上才

她有个觉，这事原本是冲着袁文清去的，或许是哪里了岔，才落到了庆安上。不然，那丫鬟原本还理直气壮地讨要帕，怎会一见那帕在庆安手里，就跟见了鬼似的，吓得说不话。

“可是表哥，你怎知在你走后，五哥哥没有回过学堂？毕竟那帕在五哥哥手里，这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