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我也觉得这小姑娘生了张有福之人的面相，多好看的小姑娘啊。”

但她并不是已经死去的魂魄，而更近似与灵魂窍的状态，即便在酆都，应该也只能被魂魄看见，而不能被常人看见吧？

走在前面的曜灵停下脚步。

曜灵有无奈地瞥了一比她足足一个肩膀的少年。

-

昭昭当了一段时间的魂魄，已经许久没有跟什么人正常对话过，想想还有些寂寞。

小时候还被昭昭用他噩梦的借糊过去，现如今他早就明白，那并不是梦，只是师尊怕他自责而编的善意谎言。

刚被昭昭在心里夸过的容与，在见到鬼城中四飘的游魂吓得死死攥住曜灵的手，不曜灵怎么推他都推不开。

那双剔透如琉璃的眸在审视时极其锐利，他顿了一会儿：

“鬼族比不上族善战，也比不上妖族与修界关系友好，夹在这几界中间，地位尴尬，一直在寻求壮大实力的办法。”

昭昭吓了一，差以为他能看到自己。

容与怕得要命，声线都绷了起来，看上去一副快哭了的样。

她刚一说完，三人齐齐抬看向老太太。

昭昭觉得，还是他这看似目不斜视，实则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样更可怕。

走在前方的谢兰殊似乎察觉到什么，忽而停下脚步回过。

他一字一顿地问：

还有一就是无实的游魂，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心有执念不肯离去的魂魄罢了。

而被容与挤得生气的曜灵，就本没注意到周围的游魂说了些什么，她听到这话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如今来了个灵山，大约又将他们的野心煽动了起来，想要与灵山携手卷土重来。

旁边经过的游魂老太太也附和昭昭：

“好漂亮的人，是新死的魂魄吗？闻起来香香的，要是吃一应该……”

几百年前因为在人间界四人族魂魄，鬼界而被他打得元气大伤，百年不敢擅动。

然而在他内心，所求第一顺位却并不是这正气凛然的事情。

“说不定他是在夸我呢？”

“但他们看起来跟人没区别！”

容与抿，大约是又回想起当初被下灵蛊，刺向昭昭的那一剑。

容与正：

一个尖嘴猴腮的魂魄飘了过来。

“外面那些路人也都是鬼啊……”

“那可是真的鬼！会突然着一张惨死的脸现在你面前的鬼！！”

没等凑上来的魂魄说完，昭昭迎一拳打在他脸上，对方的魂魄瞬间散成一团灰雾，等他再次凝聚时，顿时惊恐逃窜，吓得也不回。

谢兰殊回扫了格外自信的小姑娘一，略带讥讽地笑了笑。

以前那个听了鬼故事都不敢晚上自己去上厕所的小男孩，如今也能站在鬼界说这样一番话，真是变成勇敢的大人了呢。

“……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多少有步呢，怎么还这么怕鬼啊……”

“怎么了？”

曜灵：“……你什么意思？”

昭昭很满意，这才是正常人挨打后会有的反应。

“鬼城吧。”

不过也是，修界除掉灵山，灵山又希望受到鬼界庇护，自然要给鬼界带来些利益。

“必须要摧毁这些灵蛊，这些灵蛊落到鬼族的手中，一定会害死更多人。”

要不是份场合不合适，她觉得容与都想团成团把自己她的怀里。

谢兰殊的视线盯着她，那神褪去了之前一切和风细雨的伪装，了如同野兽捕般的锐与森然。

“瞎了就去治，我们曜灵长得就是好看，再说了，她也不需要好看，她只要够能够打败你就行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从前日日对着你师尊的脸，应该对真正的人有些清晰的认知。”

谢兰殊眸光平静，藏在黑狐裘下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储灵袋。

昭昭听到容与的这番话，枝条摇曳的弧度都柔了几分。

曜灵还没生气，昭昭先沉下脸。

鬼界的鬼分成两，一是有实的鬼族，可以修炼，可以生育后代，与活人无异。

她的魂魄从储灵袋中飘，试着跟周围其他的魂魄招了招手。

“有个魂魄说了句‘好漂亮的人’，可是刚才到现在，从我们旁边经过的魂魄全都是男和老人，他在说谁，又为什么突然跑了起来，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一样。”

否则今日街挂的就不是灵山灵蛊，而是灵山人了。

灵山当然要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