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梦，该不会都是——”

他也没有什么财产，界常年寒冷，他上那衣袍万年不改，脏了便用清洁术，破了便自己补，曜灵听说他还会衣服的时候狠狠震惊了许久。

男怨女，在不同的时间地，重复着相同的故事。

金银财帛他视若尘土，权力地位只是他完成最终目的的工，就连底下试图讨好他的族送来人，他也没有丝毫动容。

“不知，反正谢兰殊不仅将自己的梦存在琉璃灯中，还会时不时取翻阅。”

在这个梦中，云麓仙府的人试图来界将复活的师尊抢走，然而师尊似乎并没有在云麓仙府的记忆，她只记得旁的夫君。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也是之前才发现的……你看这个。”

她今后的侣，可绝不能如此愚蠢。

另一只黑的蝴蝶也吐一个泡泡，这次是在昆吾仙境。

粉梅盛开的时节，曜灵看到师尊似乎是有了孩，谢家上下皆无比兴，待师尊愈发事事小心，到了夏日还不许她吃冰。

“可修士不是很少梦吗？他怎么能存这么多梦？”

界的族，对谢兰殊既敬畏，又厌恶。

还有一只红的蝴蝶，这一次吐的梦境在界。

曜灵已经隐隐有一预。

到最后，她的夫君拗不过她撒，趁夜去临镇给她买了冰，又趁着第二日天明赶回，少女倚在他怀中，笑容幸福得就连旁观者也会动容。

敬畏他不见底的实力，厌恶他曾经杀了那么多族，如今却又跑来界挟持圣号令群，不服他的族年年都有叛变，不过次次都被他无声无息地镇压了下去。

梦境的最后，师尊成了一位合格的君夫人，昆吾上下对她十分信赖，即便脸上的笑容不再如从前那么多，但两人仍然彼此相伴，与世间所有的寻常夫妻那般，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

其实君什么都知，即便如此，他也仍然希望她能够留下来，哪怕过得并不开心，也能够留在他的边。

不被什么阻碍，不付什么代价，最终，他与师尊都会重新结为夫妻，永不分离。

“你如今已经不是君了，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天枢？这听上去也不像个名字啊。”

曜灵答应下来之后，容与起准备将她带去暂住的房间。

容与认真对曜灵：

每一个梦，都与她师尊有关，都是如一辙的发展，那就是——

师尊过得没有那么开心，但每当君归来时，她也仍然会灿烂的笑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曜灵愕然地看着这些梦蝶。

留在大夜弥天内的两日内，曜灵听说了不少与谢兰殊有关的事情。

在算不上一张床的矮榻旁，有一盏琉璃灯，灯里有数只米粒大小的蝴蝶困在灯中，乍一看以为是什么用来观赏的摆设。

“这就是我为什么看他为师尊奔波百年，也始终提防他的原因。”

他没有华贵的宅邸，就住在主殿旁边的书房内，便于及时理事务，也便于保护容与的安危。

谢兰殊微笑着安抚她，让她回家等他，之后便将所有来寻她回去的人统统杀掉，换下一沾满血腥气的衣袍，推开门时，又变回了那个清朗如月的温柔夫君。

披着黑狐裘的影缓缓抬眸，温然一笑：

“谢兰殊，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看到了吗？”

她看到师尊穿上了雪白的衣袍，住在冷清的离恨天中，被昆吾的长老们冷着脸严格要求修炼，否则就不能离开离恨天，与君一起现在世人面前。

临走时，她忽然扭：

-

除了对外凶狠的时刻，其他时候的他更像是个苦行僧。

然而容与听了却摇摇，对曜灵：

曜灵看见，于夜中乌发变成一袭银发的青年坐在床边，停下了将要离开的动作，重新枕在她的床边睡。

梦蝶翩然而，曜灵随便抓了一只，蝴蝶吐了一个泡泡。

但容与：“这蝴蝶是界的梦蝶，族认为梦时极易被人偷袭，多梦的族便会养梦蝶吃掉自己梦。”

趁着明日就要征，谢兰殊去军营兵的间隙，容与带着曜灵偷偷自己房间旁的书房，谢兰殊平日起居都在此。

容与警惕地朝后望了一，确认无人，才贼似的，与曜灵悄悄打开琉璃灯。

如今名正言顺的主，还是有圣之名的容与，但实际上掌控着界上下权利的，是只有小小官一职的谢兰殊。

私下里，纵情享乐的族提起他，都觉得他是个没有情没有望的怪胎。

之前他无聊时试过许多次，早已找到了打开琉璃灯的办法。

那个斑斓的泡泡里，是一个在人间云梦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