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依然想听到他的一句忏悔。

……也该是时候了。

虽然这个人将他作为傀儡控了这么多年，但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还会在万窟中受尽折磨。

不仅要除掉灵山巫者，还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无辜之人不必惨死，还要令不得解脱的魂魄往生。

慕灵和宗斐领着无数弟乌泱泱跪下，祈求他能够收手。

曾受他庇护千年，也曾供养他长大的地方。

冷若琉璃的瞳孔中，倒映女修明艳却毅的一张脸。

“他说——‘她如果也能修仙的话，说不定也和你一样有天赋’，这个‘她’，指的是谁呢？”

那位族圣正匆匆赶来，他知，对方绝不是来帮自己的。

少女眸中噙着泪，每个字都咬得极为用力。

曜灵心中疑惑，但也并没有疑惑太久。

一念剑剑光纷如虹，开密密麻麻跪倒在地的弟，直藏在最后方的灵山巫咸等人。

这一战打得前所未有的惨烈，修界实力原本远胜于这两界，奈何曾经的君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他太清楚修界何薄弱，也太清楚他们会将灵山巫者藏在何。

他以最小的伤亡路线突破重围，剑指昆吾，只要他们灵山巫者，鬼界界的人会立刻撤修界，永不打扰。

听懂了这句话的昭昭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毫无征兆地落下一滴泪。

在这嘈杂的天地之间，成为救世英雄的女修有些反应不及的愣在原地，被旁边的族圣担忧地抱住。

他的剑光越来越急，杀意越来越，剑势劈山断海而来，即便曜灵再天才，如今也不过百岁，他若搏命一击，两人生死难料。

“今日我便杀了你，报我灭门之仇！！”

有提起这个话题。

原本张狂着想要屠山的鬼族族失去将领，顿时溃败四散。

地下静默良久，很快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呼声。

两人手的那一瞬，他便知，前的少女与他一样，是千年一遇的天才。

曜灵摇了摇。

“是说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妻了？”

所以他的目标一开始就很明确。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留在云梦泽，而是与他一前往昆吾，一切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那过于纯粹的灵力顺着剑注他的，令他神魂碎裂于天地之间，就连躯也化作了齑粉，尸骨无存。

更何况——

昆吾的众位长老，则厉声呵斥他为昆吾抹黑，今日就要将他亲手斩杀，以证昆吾之名。

箭已在弦上，一即发。

灵山的秘密随着灵山十巫的死去而被掩埋，被困在阵法中的那四名大能的魂魄也仍然不得解脱。

不要担心他们会很快和好，还早呢

好在容与及时赶来，替她抗住了最凛冽的一击，曜灵抓住了他一瞬的破绽，汇聚全灵力，朝他面门刺去——

后，族鬼族为他挡下昆吾长老的联手阻拦。

昆吾仙境。

噗嗤一声。

容与抿了抿，内心有些复杂。

但下一秒，明亮如昼的清冽剑光便至他前，谢兰殊认了这双。

过了这么这么多年。

她的确是有可能杀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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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他一路走来，即便是为了剿灭灵山，也已经犯下无数罪孽，解释再多，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不是。”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曾经的天枢君，如今统领两界的，被一个不过百余岁的小女仙一剑诛杀。

昭昭朦朦胧胧意识到，这便是他们让昭昭梦见未来的初衷。

明明上一次见，还只是一个看上去风就倒的小姑娘呢，没想到一眨，就变得如此厉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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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剑光劈开晦暗天，瞬间斩落灵山十巫的人。

修界百废待兴，剩下的族和鬼族还未扫尽，她还有很多事要。

“我没事……”她喃喃，“只是，那临死前，好像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