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的黄油刀压在他颈动脉上，让他太充血，整个都能受到脉搏的动。意识再度昏沉，视线逐渐模糊。

“那你等会儿，我给枭哥打个电话。”傻从兜里掏手机，“枭哥，嫂要走，态度···”

丁凯复在惩罚他。丁凯复想杀了他。

余远洲知有些见不得光的人，不愿意用真名和外人打。遂也不再追问，礼貌地了个，拎着包就往门走。

心率一下飙了上来，心脏哐当直，视觉和听觉逐渐恢复。模糊的视野里，就见丁凯复用刀尖着他的眉心：“我这人没什么肚量，只听自己听的。余老师，我奉劝你往后说话前，最好先想想。”

“哦，成。余先生，”傻又陪了个笑，“枭哥今晚回来，您现在走了，我这不好差。”

等到快下午，余远洲觉得自己稍微恢复气力，从床上爬了起来。

收拾妥当后，他打开了卧室门，就见昨天那个中分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余远洲径直走过来拿自己的包：“怎么称呼？”

“···那我叫您余嫂？”

“哎，大嫂。”傻冲过去挡在门，“啥去？枭哥过会儿就回来了。”

他记得这个中分叫傻，虽然看起来一也不傻。

余远洲皱眉：“不要这么叫我。我姓余。”

青红加的，每一个印记都是耻辱。

余远洲结了，在求生的意念下服了：“丁···哥···”

“叫我余先生。”

上的重量消失了。

说罢冷哼一声，像团鬼影一样飘走了。

傻见余远洲态度决，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妥协了。

他想挣扎，可一力气也使不。时间变得十分缓慢，死亡的恐惧像是一样把他淹没。

话还没说完，余远洲已经冲上来拨开傻的手臂，要去摁门把。傻一个着急上来拉他，余远洲还着，瞬间就被他拉倒在地。

傻看到他，个略带讨好的笑：“大嫂醒啦？饿不饿？”

余远洲冷冷地看他：“你利用我为你兄弟谋了个从轻发落，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若还想让我合差，未免有些厚颜无耻。让开！否则我报警了！”

“叫我傻就行。”

余远洲闭上睛，不愿意再看，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就像是把他破碎的面和尊严，一片一片地拼凑回来。

丁凯复吃了面包，接了两个电话。随后叫了个仔在外间守着，自己去理事情了。

余远洲脱力地栽在被褥里，咬着被角狠锤了一把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