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祖清笑了下，“你是说糖果店窝藏日本左-翼分？他们还能活跃？”

下班后，路记者回到住。屋里静悄悄的，灯也没开，他往门外退了半步，又壮起胆：“阿令？你在没在？”

“说是天冷了，要准备过冬的衣服。”

准你满意！”

“不客气。”

“有没有可能……是隔山打。”文苓从首饰盒里拿起婚戒在无名指上，从梳妆镜里看了看吴祖清，“他们在日本商人边广撒网，引我们的情报人员，去对付那糖果店。”

“也不早了。”蒲郁垂眸，“都准备好了，也替先生下了订单。”

“还早吧。”

“晓得了，看来我这趟来是多余的。”吴祖清颔首离去。

消息没引起多大反响，倒是有国学生会向租界警局倡议查清此事。另一边的日本侨民协会闻讯，以这是蓄谋打击日资产业为由提抗议。

“莫不是办手的案办糊涂了。”

施如令慌张转，见锅里香气四溢，嗔怪：“净吓唬我！”

自从认识蒲郁，见识到嗅觉超凡的存在，他便开始注重起气味来。沾染一腥气是很可疑的。

“至少你不能否认我的猜测是绝对错误的。”

“吴先生慢走。”蒲郁送他到门，离得近便觉浅淡的气味，于是轻声，“或许先生奔波辛苦，回去洗洗风尘罢。”

路记者抿笑，望向她背后，“锅里糊啦。”

路记者放缓呼，凭本能想离开这里。却见两人影闪来，刹那间擒住他。钥匙、公文

夜，吴祖清换了衣服，现在静安寺路上的洋服店门。他让司机先回去洗车，连带方才穿过的衣服、手、鞋也理净。

翌日，报纸边角刊登了一则传闻，称公共租界中某间日本糖果店非法走私，还有买卖人之嫌疑。

“我还算好的了，要是遇上别人……”路记者忽而打住。

“周璇的新唱片！”施如令在围裙上手便要去拿，“你怎么晓得我想买……”

施如令：“什么啊？”

路记者无事人般摇，“准备起锅了，我来拿碗筷。”

“糖果店确实有问题，那么日本特务肯释放这个消息，应该不止是我之前推测的原因。”吴祖清。

吴祖清拿到的报告却表示，糖果店仓库里囤积着营业执照范围之外的品，老板森山确实有利用治外法权走私之嫌。但森山的背景，暗中与什么人来往，暂时得不到消息。

第四十二章

吴祖清思忖片刻，：“我会派人盯住森山，劳烦你知会王主任，尽快拿到结果。”

糖果店小风波似乎过去了，路记者记者的心却总也安定不下来。冥冥中觉到这件事儿带来的后果会很糟糕，主编骂他私自登报都不算什么了。

区区糖果店，把华洋巡捕们搞得不安宁。各方商议，最终派了一队英国印度籍巡捕去检查。实际走个过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在区域的警亭还了公告澄清传闻。

“销声匿迹并不代表不存在了，多少日本左-翼逃亡在外，你怎么能肯定这儿就没有？”

“吴先生。”蒲郁客气，“吴太太刚来过呢。”

“真是，成天就晓得打扮。”吴祖清半无奈半笑，“她又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