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餐盒里只有两个白面馒，平常吃的就已经很差了，这是只打算就咸菜吗？

“……对不起，”路月沉，“你救了我，医药费我现在还不起，以后我凑够了再还你。”

……他也是疯了。

他实在忍不了，扔的时候对方瘦弱的影总是在他脑海晃过去，最后那些早饭都没扔。

“以后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他冷冰冰地丢下这么一句。

听到对方应了一声，他才放心地走了。

“以后不要给我送东西、也不要现在我面前，就算我帮了你你也不能报答我。”他提这几个要求，话音落了才觉有些奇怪。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谢谢你。

“你找路月沉吗？稍等。”

然而对方没有主动找他，有些必要时刻却还是会见到人，比如对方作为优秀代表在台上发言、比如对方写的科研实验论文，例举的分以他的名字命名。

……这些都是无意间知的。

他在这半年里也变得很了解对方，喜什么颜，实验课喜坐的位置，平常吃什么，放学会去哪些地方，在学校里的人际关系。

“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

班级座位上发现了奇怪的心早餐和皱的纸条。

自己吃不饱肚还要给他送那些可笑的早餐。

易碎又丽的东西，还很缠人。

少年有些无措，片刻之后才开，“……我想报答你。”

他莫名不，第二天，第三天……连着一周，对方都给他送了早饭。

对方脑袋上还包着纱布，那双褐的变得明亮，耳朵红着，有些不自在。

他皱着眉，对面的少年眉闪烁不定，他想解释又懒得解释，最后问了一句，“知了吗？”

既然没钱还来上什么学？

“不需要，”林微寒一次这么烦躁，他看了少年，嘲讽的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对方好像很张，仿佛时刻会因为他的话中伤会倒下去。

真是搞不懂。

结果中午的时候在堂碰到了某人。

这么半年，应该也该消停了。

这状态持续了半年，他因为过分在意不知不觉关注了对方半年。

“小寒，之前你不是说过最讨厌有人送早饭了吗，哪个新来的还用这么土的追人方式？”陆景明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让人把人叫来，注意到对方的座位也在角落，平常那个位置都是不学习的差等生坐的。

“……不知。”猜到了是谁，对方的字迹倒是好看的，他直接把早餐扔到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