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探望他吗？母亲。”路月沉低声问。

“这……月沉，母亲没有任何事瞒着你。”施夷南神有些闪躲。

绯云和棋云陪着施夷南一起来的，棋云一直看着病房的方向。

他在林微寒第一次倒的时候没有察觉，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候对方对他满心厌恶，他想到的只有如何得到对方。

如果能早察觉……

变成植人……这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

“他把你当亲妹妹。”

“……学长。”

“……对不起。”

施夷南支支吾吾，“探望应该不是不行。”

施夷南在病房外守着，医院是林家附属产业，几乎是路月沉把人送过来之后，林家就收到了消息。

医生说完之后，路月沉好久没有动弹，他坐在床边，用手指去碰青年的脸颊，指尖略微发颤。

路月沉随即松开了手，“那就拜托母亲了。”

路月沉先回答了棋云的问题，见棋云角红红，他半晌才开，“……我会继续想办法。”

她的手掌被握住，儿垂眸看着她，里带着几分期待，那张艳丽的面容看起来漂亮易碎，她还不知前的青年惯会示弱令人心生怜悯。

“夫人，我一会能不能去看看二少爷。”棋云小声问，眉中浮上担忧，角几乎堆着泪。

话音落下，路月沉从病房里来了，青年整个人像是被去了魂，那张艳丽的面容看起来失去了颜，衬衫皱的，领带甚至没有系好，睫下的黑圈很重。

“母亲，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路月沉顺着看过去，一双褐沉暗，翻涌着异样的情绪。

路月沉嗓音低了很多，“情况不太好。”

“先生，外面有人一直在等你。”护士提醒他。

绯云在一旁忧心忡忡，夫人并不会撒谎，不知自己每次撒谎都特别明显。

“母亲，爷爷那边怎么样了？”他问来。

“月沉，小寒怎么样了？”施夷南问。

艳丽的眉笼罩上一层影，路月沉收回了手，他目光盯着青年的侧脸，对方的手指过他畔，他轻轻地吻在上面。

施夷南：“这个，要看月沉的意思……最好还是不要去了，棋云，如果你生病了小寒才会担心。”

只有棋云更加关心的是林微寒的情况，在一旁问，“不太好是什么意思，路少爷……你的意思的少爷的病没办法治吗？”

施夷南提着便当，闻言稍稍愣住，他们是母，他从儿底能看懂儿想问的是什么。

实际上二十年没见过的爷爷，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只是对方可能知些什么，他打算亲自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