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用钥匙开了门，回答他，“我女儿在世的时候很喜画画，这都是她以前画的。”

看上去不像是印来的，倒像是自己画的。

画的不错，用了古游丝描和钉鼠尾描。如果没有学过画画，那么很有天赋了。

对方讲话客客气气，言语之中却带着疏离。

草垛在墙角，上面搭了一层油纸，窗台上放了几个玩偶，随着灯打开，客厅映帘。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林微寒在江释背上，他得以从后面打量着妇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看问的问题并不合适。

林微寒珠稍稍地转过去，听见江释回答，“是从京城来的，来这里有事情要办。”

门随之打开，清冷冷的院，院角落了很多，还有一些菜，收拾的很净。

“今天雨很大……您是来祭祀的吗？”江释试探地问。

“没想到山城也在下雨。”

房间里有很淡的线香味，这味并不讨厌。

妇人回答了他们，目光一直落在林微寒上，有片刻的神，很快收回了视线。

林微寒觉得有些古怪，但是莫名的对对方很有好，这好来的莫名其妙，他皱起眉，是因为和他一样冷漠吗。

他们穿过了山路，有人带路，不用在里面绕来绕去，很快到了地方。

林微寒只在书上看过这房，七八十年前行的布局，会在客厅里的一面墙上贴上宗教信仰意义的墙纸，供桌上的柜放了一些蜡烛和瓜果。

林微寒一就看来了，他问：“这是您自己画的吗？”

这里有一片山庄，建在半山腰，巷窄而矮，只容两个人通行，朱红的老式模板门，上面贴着门神图案。

“我家就在不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那里住一晚上，”妇人说，“你们付个饭钱就行。”

“你们是从市区过来的？”妇人扭看他们一，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目光总会在他上停留片刻。

山，离得还很远。”

林微寒在小板凳上坐下来，妇人把伞放置到一旁，灯光是橘黄，妇人从柜里拿来了一瓶药酒。

江释：“抱歉。”

林微寒才不客气，他上了江释的背，不用自己走路受罪，江释背起他，他看着雨滴下来，他们两个跟在妇人后。

这幅冷淡的模样……江释稍稍停顿，可能是错觉。

“那实在太谢您了。”江释谢，随即在他面前俯，“小寒，我背你。”

“她嫁去之前留了很多东西。”

“是，不是长辈，是去看我女儿。”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