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电话响起来，拓维的声音顺着传来。

顾慈：“……我不想给店里添麻烦。”

顾慈脸苍白，手里的巾掉了盆里，半天没反应，端着盆匆匆地离开了。

他去画室拿了两盒颜料重新把门锁上。

林微寒应一声，他站在原地回看了一。顾慈还在那里坐着，灯影落下来，在收拾他留下的杯。

a大那么多学生，他记住的并不多，另一名少年一并跟着来。

这个，加上咖啡馆刚刚被清洗掉的涂鸦，看这两名男生的表情似乎认识他。

他静静地在外面坐着，夏天的夜晚还是很燥，这边靠近人工湖，时不时地有晚风过来。

这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懵了。

两人都没有讲话，气氛安静而沉默，好一会，顾慈开了，他低着，嗓音低而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慈稍稍愣住。

“怎么了？”

兴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顾慈后知后觉地转，两个人对上目光。

“寒，你过来了吗？我刚刚没有看到消息，钥匙还在原来的地方，你自己开门吧。”拓维说。

顾慈从发丝之中抬，与他视线相对，那双现些许动摇，“你找我……是为了让我报警？”

对方抬，两人对上目光。

十分钟之后，一杯咖啡端到了他面前，顾慈在他对面坐下来了。

两名少年见到了他，同时瞪大了一双，空气跟着安静下来，另一名少年手里还拿着绘瓶。

两名少年穿着附近雕塑店的工作制服，制服上石膏灰没有蹭掉，隐约还沾的有咖啡渍。

一只绘瓶骨碌碌地来，红漆落在林微寒脚边，一声少年音低骂顺着传来，对方弯着腰俯捡瓶，睁睁地看到绘瓶到他脚边。

第二十九章

“还照你上次的。”他说。

闻言顾慈更低了，发丝挡住他的眉，“报警也没有用。”

夜晚很多画室都已经关门，路过废弃雕塑堆积的巷，这里只有昏暗不清的灯，角落里突然传来了动静。

“算也不算，”林微寒把勺放下来，“你的咖啡很好喝。”

看见他，顾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在顾慈逃跑之前开了，“……来杯式。”

林微寒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过去，“……是你们的？”

林微寒目光在顾慈的侧脸稍稍停顿，“为什么不报警？”

“是吗，”林微寒指尖着勺边缘，咖啡散开，上面的油化开，“如果他们下次再过来，似乎更给店里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