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是吗?”
贺屿坐在车里,朝他招了招手:“哥。”
陈和颂松了气,
了
:“好,我教小屿。”
因为……他的母亲总不可能去拿几个小时的药吧?
这天傍晚放学,陈和颂背着书包,走校门。
害怕了。
他当然可以,不过是忍耐一年而已。
贺屿说,想喝他煮的小米粥,所以母亲打电话给他,让他在家里煮好粥带过来。
可是今天,贺屿笑着看向他,笑容有些古怪。
贺屿见他没反应,住院这几天,又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什么?留级?
“哥,带队老师一直在给你打电话。”
祝老师刚刚毕业,这么年轻,贺家有权有势,还认识一些领导,他实在是……
“请家教太贵了,哥学习这么好,让哥教我就行了。”
只有一可能,他的亲生母亲,也默许了贺屿的恶作剧。
贺父淡淡问:“那你呢?”
陈和颂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上了车。
他好不容易煮好了粥送去医院,贺屿却趁着母亲去拿药,把陈和颂留在病房里,不让他离开。
“哥,竞赛开始了。”
今天贺父也回来了,坐在主位上看手机。
他说:“好啊,那明天阿姨去学校帮哥办留级手续,哥来班上教我学习吧。”
陈母笑着:“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左不过是帮他写作业、整理笔记这些事情,从前也不是没过。
他不确定。
虽然这些事情有耽误时间,而且贺屿从来也不会学,考不好他也要被骂,但是和其他的事情比起来,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哥,他们应该上飞机了吧?”
他说他要去参加竞赛,但是母亲不依不饶,非要让他过来一趟再去机场。
忽然,贺屿看向他:“这次哥又考了年段第一。”
陈和颂把脸上的珠抹掉,长长地呼
一
气。
从小到大,贺屿破坏了他的各考试、竞赛,他不确定,自己这样委曲求全,贺屿会不会放过他。
那天晚上在公车站,祝老师问他,他能不能再这样撑一年。
陈和颂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自己吃自己的,不自觉离他们远一些。
贺屿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笑着:“哥刚才亲
答应了,可不能后悔啊。”!
陈和颂在病床边,从白天坐到晚上,从一开始的焦急,到后来的心如死灰。
他心里堵得慌,想去找祝老师,但是又害怕连累祝老师。
陈和颂猛地抬起。
贺父从鼻里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又要请家教?”
“二没有考试。”贺屿笑嘻嘻地宣布,“不过,我也要开始好好学习了。”
贺屿没收了他的手机,甚至在他面前摆了一个时钟,让他看着时间一一滴地
逝。
只要熬过这一年,他就解脱了。
后来回到学校,带队老师和同学们问他怎么没来,他撒了个谎。
回到家里,陈母正把饭菜端上桌。
破天荒的,贺家的车竟然停在门前,还没走。
贺屿忽然提起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
算了,就这样熬下去吧。
可是,祝老师还问他,贺屿会让他顺利考吗?
他们更像是一家三,陈母温柔,不停给贺家父
夹菜,絮絮说着这
菜多难买,那
菜多难
。
陈和颂不由地一激灵,放下了碗筷。
说话时,贺屿一直看着陈和颂,叫他没由来地有些张。
就这样吧。
他说自己忽然病倒了,不过没关系,他考考好
就可以了,同学们都说他有魄力,不愧是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