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简单翻了一下，便推到一边，他抬看向底下的两个年轻朝臣：“办得不错，如今论功行赏,你二人可有什么想要的？”

“好。”

裴宣伸手，受了一下照在脸上的日光。

一行人离开大理寺时，日正好，艳照，和殿试那天一模一样。

23

如今裴宣奉旨查案、审判一个逆贼而已，逆贼拒不合、屡屡狂言，不用刑，难还要裴宣好言好语地哄着不成？

祝青臣握了一下他的手，淡淡：“敬王疯了，你别在意。”

就算夫是故意来拆散他们的又怎么样？

等太医过来把他带走，几个人便离开了。

裴宣：“夫教你了。我与夫相识第一天，那天在酒坊里，夫教你要品行端正，可是你一句话也听不去。”

第23章 殿试被毁（23）

祝青臣了然，不与敬王多言，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皇帝微微颔首：“嗯,还有吗？”

瞧着他：“你不兴吗？那可是‘火葬场’耶，堂堂朝廷命官为你‘火葬场’，你占大便宜了。”

对他这样毒的人，当然要用这样毒的法。

正巧这时，杨公公把祝青臣也带过来了。

敬王吵嚷了一阵，见裴宣不为所动，又将矛对准

燥炙。

就算夫知又怎么样？

审讯展得很顺利。

皇帝又问他：“祝卿,论功行赏，你是号功臣，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你尽说。”

裴宣借由搜检来的书信,将平日与敬王勾结的朝臣都挖了来，从敬王中审了他们的往细节。

“夫……”

“这叫‘朝臣霸气’！”祝青臣一手叉着腰，一手揽住裴宣的肩膀，“就这样办案！”

裴宣被到楼，被救回来之后心如死灰，就是“矫情什么”、“不懂谅”。

夫教诲难得，他当时躲在厨房后面偷听了。

祝青臣也：“臣别无所求。”

裴宣今日所为，不及敬王万分之一。

该抓捕的抓捕，该下狱的下狱。

仿佛他二人不是活在同一个地方，用的不是同一标准。

裴宣站起，转回，回到主审官的位置上。

裴宣不好意思地低下。

“不会。”祝青臣瞧了他一，“这不叫狠毒。”

裴宣转过，看向夫，轻声问：“夫可会觉得我太狠毒？”

祝青臣转看向他：“你怎么知？”

敬王拽着裴宣的衣摆，叫嚷不停，裴宣不想理他，扭看着夫。

原书里，敬王玷污学、毁人殿试，叫“杀伐决断”、“不拘小节”、“帝王霸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一个月后,谋逆案审讯完毕，震惊朝野。

夫了一件大好事，夫应当是上天派来救他的神仙救星才对。

柳岸站在他们旁边，祝青臣不好厚此薄彼，也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定地拍了拍：“你也一样。”！

裴宣与柳岸将卷宗整理好,呈给皇帝。

裴宣在敬王面前蹲下，用竹板轻轻拍打他青紫的脸颊，低声：“是你自己不珍惜。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旁人面前说夫半句坏话，我上了你的，反正你识字，没有也能审讯。”

敬王不可置信地抬起，没想到曾经怯懦胆小的裴宣，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柳岸听了全程，看看裴宣，再看看夫，好像明白了什么。

祝青臣。

两人连忙俯行礼,正：“此乃臣等分内职责，不敢居功自大。”

敬王胡言语，今日是不能再审讯了。

“不是我，都怪你，你偏心……你偏心！你教了这么多学生，就连边的小厮，你也肯教他！你却不肯教我！我不懂，裴宣不教我，你也不教我，不是我的错！与我无关！”

昨夜那场梦，好像过了好些年，他好些年没有见到这样好的日光了。

他原本就不喜敬王，谁会喜毁了自己前程的人？

“那臣就不客气了。”祝青臣眨眨睛，认真地看着他，“臣想要陛下书房里那幅老鸦寒塘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