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原本不用说得这么仔细的，人多杂，难保不会有人以讹传讹。”

他想了想，又问：“师兄可会议论我？”

敬王脸一变，他怎么敢？

可下一刻，裴宣便正：“那时，我驾车去敬王府送酒。”

柳岸几次言又止，最终还是握住了裴宣的手，低声：“那件

“我将酒送到

敬王刚吃完早饭，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全然忘了刚才挨过的打，现在力充沛：“裴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裴宣淡淡：“这是你犯下的罪，不是我。我清清白白，宣扬去，旁人也只会说你丧心病狂，欺辱殿试学，我为何要帮你掩藏此事？”

怎么现在，在大理寺的公堂上、当着好几十个差役的面就说来了？

裴宣抬起，看向敬王：“可有不足之？你可要补充？”

梦里明明不是这样的，梦里的裴宣胆小怯懦，生怕这件事情被别人知，藏着掖着十余年都不曾跟人说过。

敬王神大变，怒吼：“住！住！”

敬王简直要被他气昏过去了。

他不要文人的清誉了吗？

衙役们把敬王带上来，敬王也下去收拾了一下，看起来又人模狗样的了。

柳岸连忙：“我自然不会。”

“可是，我刚走厨房，傅闻洲假借吃醉了酒，扑了上来，要抱住我……”

吃过早饭，歇了半个时辰，裴宣一拍惊堂木，继续提审敬王。

他又来了神：“裴宣，你这是逆天而行！我是天定的皇帝！”

当然了，这只是个开始。

祝青臣和柳岸不约而同地皱起眉，有嫌弃。

裴宣没有理会他，语气平淡，继续：“我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地上。他爬起来，拽着我说一些恶心人的话，还想抱住我，把我压在墙上。”

等敬王府书房里的那些书信整理来，整理一份名单来，敬王还要一遍一遍地代，一遍一遍地过堂。

没办法，柳岸只能正了正衣襟，再次在陪审的位置上坐好。

他怎么敢这么不顾廉耻？当众就把事情说来？

审讯完毕，已是天光大亮。

裴宣与柳岸在边上，一边吃心，一边整理今日审讯的卷宗，安安静静的。

裴宣被他冷不丁声吓了一：“夫？”

厨房，王府事假借去取钱，叫我留在厨房里等候。我等了大约一刻钟，不见人过来，便准备离开，过几日再来取。”

主审官和衙役们熬了个大夜审他，现在也要吃东西，休息一下了。

裴宣下了定论：“敬王不单勾结外臣谋反，而且欺辱殿试学，罪加一等，我会如实写卷宗之中，由陛下参看。”

祝青臣和柳岸对视一。

“是。”官吏，“回大人，一字不漏。”

那还是算了吧。

裴宣看向书写官吏，询问他：“可曾完整记录？”

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祝青臣抱着皇帝给他的手谕，已经靠在凭几上睡着了。

祝青臣了鼻，认真地看着他。

裴宣却：“旁人如何议论，都没关系，只要卷宗记录详实，没有遗漏，便不要。”

裴宣回过神：“那便不成亲，我一辈守着师兄和夫。”

“我与他扭打之间，看见了从他衣襟里来的书信，于是趁他不备，将信偷走。”

裴宣没有理会他，从证之中挑拣一封书信：“解释一下你与兵尚书府二公的这封书信。”

祝青臣原本懒懒地靠在凭几上睡觉，被他吵醒，睁开睛，不满地“啧”了一声。

这时，坐在旁边打盹的祝青臣忽然睁开睛，摸走一块心，幽幽：“万一你成不了亲，那怎么办？”

裴宣正：“若是相识之人议论我，便到我面前来与我直说，我不需要这样不辨是非的友人，我自会与他断。”

这个审案狂好像没完没了了。

差役将敬王送回牢房，也让他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