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祝夫赐我一手令，或是派几个人与我一起，小的带人去找裴公！”那小厮俯下，脑袋重重地磕在石板地面上。

原本就是杨公公让门前的侍卫放小厮来的，只不过他年纪大了，脚程慢，所以落在了后面。

“什么事？怎的在门前大喊大叫？”

这时，祝青臣正和老学官们一起，用完了晚饭，嘴角，准备去藏书阁，商议一下殿试题目。

“好吧。”

“不知怎么回事，我今天总有些张，忍不住想吃。”

守门的侍卫想要制止他，可是杨公公已经听见他的叫喊，带着一行小太监，朝这边走来。

匹嘶鸣，抬起两条前蹄。

祝青臣抿了抿自己的指尖：“我会小心的。”

策论仍旧是写文章，只有一题目，限时一个时辰。

退了半步。

对答则是与皇帝对答。

“多谢。”祝青臣朝他们拱了拱手，便带着小厮，大步朝外面走去。

他骑着，经过杨公公边的时候，放慢速度，伸手一提，直接把杨公公也拉上了。

*

“真是的。”老学官叹了气，“整天在吃。”

因为只有一题目，所以他们一般在殿试前一天晚上，才临时题。

他跟着柳岸去学官府的时候，见过杨公公。后来他跟着裴宣，前几日放榜，也见过他，只是不知他姓什么。

到祝青臣签字了，他把剩下的馒嘴里，一吃掉，然后了手，拿起笔。

他知裴宣在哪里，除了敬王府，还有哪里？

祝青臣大步下石阶，回过，朝几位老学官抱了抱拳：“诸位，我今日并未藏书阁，也从来没有与诸位商讨过殿试题目。”

殿试比试更加严苛，分为策论与对答两分。

祝青臣把刚写好的“祝”字涂黑，重重地把笔放在案上。

藏书阁门前陈设着书案，案上放着纸张，有人看守。

“……”

他弯下腰，才签下一个“祝”字，就听见远传来吵嚷声。

杨公公见他着急忙慌的，连忙安他：“祝夫不必忧心，我已让人去车了，稍等等，上就来。”

再晚一，裴宣都要被敬王给作践死了。

“诶！小祝！”

老学官们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朝他摆摆手：“好，那你去吧，我们替你作证。”

“裴公去送酒，现在还没回来。柳公原本想带人去找，但是被家主锁在房里了，事态急，小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求祝夫了！”

这样可以有效避免题。

系统回答：“不行，离得太远了，我的摄像探没办法去这么远的地方。”

祝青臣问系统：“系统，能不能给我放一下裴宣和柳岸现在在什么？就像上次那样，有一个屏幕，我看得见他们。”

“裴公……”小厮顿了一下，原本想说“敬王府”，但是顾念着这里是里，而且他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裴宣就是去了敬王府才没来的，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就算让这小厮带着人，有他的手令，敬王也不一定会听他的。

“我此去是为了救学生，望诸位为我个见证，来日闹到陛下面前，还望诸位替我作证。”

来不及了。

忽然这时，他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影从门前经过。

路上又遇到了杨公公。

“我亲自去。”

“祝夫！祝夫！”小厮飞快地从那边跑过来，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祝夫！裴……裴公事了！”

祝青臣一边啃着宴席上没吃完的豆沙小馒，一边排在队伍最后面，等着签字。

前面的老学官回过：“小祝，你还吃？把你手指上的豆沙，等会儿脏了纸，我们都得重新签。”

祝青臣挎着剑，翻上，缰绳在手上绕了两圈，牢牢控住匹。

每个学官殿，都要在此签名留档，到外面恭都要先签名。

小太监牵着车过来，祝青臣环顾四周，从侍卫手里夺过佩剑，快步上前，剑鞘，一剑斩断车绳索。

小厮连忙大喊：“公公！公公！我是祝夫的小厮！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求见祝夫！公公！人命关天！”

祝青臣一愣，握着笔：“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