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飞快洗漱一番，像一个风筝似的飞去。

“好！”

门外重兵把守，学生们提着书箱、背着包袱，早早地就在门前排队了。

门前设有隔间，一个一个检查。

“祝夫，陛下恩典，几位学官可以登墙城楼，观学考场。”

下一秒，怀里的甲和铜钱一起掉在地上，“哐当”一声。

祝青臣迷迷糊糊地睁开睛，从床上爬起来：“唔？真的吗？”

皇帝垂了垂睛，认真地看着他：“是吗？”

祝青臣趴在垫上，拣起树枝，拨一下铜钱。

皇帝背着手，往边上挪了挪。

皇帝又问：“我听说，那个裴宣，私底下和敬王走得很近。可是自你的授意？”

哐当一声，三枚铜钱在地上排成卦形。

“他们还没起，学生们已经在场了。”

勾引……

“好！”祝青臣拿起衣裳，给自己披上，“我上就好！”

柳家的车被堵在外面不来，柳岸下了车，同车里的人说了两句话。

索这时，柳岸与裴宣也已经去了，祝青臣也看不见他们了。

考场离得不远，站在看得很清楚。

祝青臣一晚上算了几十次卦，从地上算到床上，最后抱着甲睡着了。

祝青臣愣住，杨公公低瞧了一，笑着：“这可是上上大吉的卦象，夫快起来罢。”

“好吧。”

皇帝走下石阶：“走罢。”

“诶。”杨公公笑了笑，退房中。

祝青臣：？

好小气的皇帝！

祝青臣定睛看去。

他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没有互通消息。

祝青臣停下脚步，上前行礼：“陛下。”

祝青臣顿了一下，连忙改了：“臣一向教导学生要纯臣，一心为民，一心忠君，裴宣与敬王不过寻常生意往来，裴宣从未受过敬王恩惠。”

与此同时，其他老学官也各自把自己关在房中，或是占卜算卦，或是闭目念佛，也有多齐下的。

“真的，祝夫快起来洗漱。”

祝青臣有些犹豫：“老学官他们……”

大概是这个卦象不太好，他把铜钱捡起来，重新甲里。

祝青臣眉弯弯，笑着看着他们，顺利到了就行。

时间到了，不能再看了。

祝青臣兴采烈地一掀被，准备起来。

“不语怪力神，再来一次，这次不算。”

祝青臣站在皇帝后，悄悄踮起脚，想要看得更清楚一。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杨公公过来喊他起床。

祝青臣清了清嗓，若无其事地解释：“臣与他们也好久没见了。”

了。

裴宣下车，与柳岸一同去。

祝青臣跟着皇帝，登上墙城楼。

忽然，皇帝问：“这两个是你的学生？”

祝青臣忽然提起警惕，睁圆睛：“绝无此事！都是敬王勾……”

皇帝瞧了他一，忽然往他面前迈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是。”祝青臣，“是我的学生。”祝青臣还抬起手，想要朝他们挥一挥，然后忽然想起里外不能互通消息，看了一皇帝，连忙把手给放下来。

里外又不能互通消息，他们留在里，见不到学生，便更张了。

他刚飞去没多远，就看见皇帝背着手，站在石阶上。

比学生更张的是他们。

没多久，陈娘驾着驴车，也被堵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