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的是，他不，敬王在他面前，是照顾他家生意的救世主，是在上的王爷，而不是在祝青臣面前，受教训的学生。

敬王眸微沉。

他乖乖地坐在旁边，面对着比自己还的历年考题卷宗，一脸生无可恋。

“好。”

敬王在酒坊里吃了顿饭，临走时，拿一锭金，给小厮。

几个学官扶着他，把他给拽回来。

祝青臣回到位置上，从里面拿一封卷宗，打开看了一：“看，我就记得‘施于有政’过了。”

他不知为什么，但他想，裴宣和外面那群桀骜不驯的文人比起来，自然是好的。

祝青臣因为年纪小，被分到了这项“查重”任务。

“来了来了，你真的是。”

只可惜被祝青臣给带歪了。

难怪他们要提早好几天就想考题。

自从上一回，他与裴宣在酒坊里不而散，他也好久没有见过裴宣了。

裴宣模样周正，脾气也好，对人总是笑模样。

“好。”

可是今日，敬王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却只等到一个小厮。

祝青臣挽起衣袖，看一看卷宗的书脊，挑中几十年前的一册，准备把它来。

其他人一边笑，一边帮忙。

那小厮满脸堆笑：“几位公，里面请。”

祝青臣不用看都知，昏君肯定又在笑他。

祝青臣抬起：“我记得之前有见过，我找一下。”

“小祝，稳住。”

“稳不住了！”祝青臣抱着卷宗，整个人跟着往前倒，都快要翻过书案去了，“不要笑了，快来帮忙！”

裴宣不用再坐在柜上算账，这几日便专心在房中温书，最后的准备。

这时候老学官又喊他：“小祝，查一下‘施于有政’可曾过。”

“诶！”祝青臣连忙张开双手，一把抱住卷宗。

结果卷宗还没来，整座卷宗山都晃了一下。

敬王皱了皱眉，一面往里走，一面随问：“酒坊换主人了？”

离试只剩下不到五日。

他试图把卷宗扶起来，但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堆得太，卷宗已经在一册一册往下掉了。

“不是给你的。”敬王，“拿去给你家公，就说是敬王给的，他先拿着用，不够再来敬王府拿。往后他若朝为官，念着些我的好就是了。”

“原来如此。”敬王在位置上坐下，“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敬王来了。”

这天，敬王又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地城狩猎，将近正午，来到裴氏酒坊歇脚。

敬王顿了顿：“那便算了。”

小厮有些慌张：“殿下，这……”

柳岸把自己的小厮留给了裴宣，那小厮手脚麻利，又十分勤快，才来了一两日，便将酒坊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敬王忽然很喜他。

只可惜今天没见到，罢了，等试放榜那日，再看看裴宣的名次罢。

*

这阵一想到裴宣，他心里总是的。

小厮面难：“殿下，我们家公正温书呢，便是他亲娘也不敢去打搅，这……”

他经常来照顾裴氏酒坊的生意，裴宣原本是很激他的，也是个可用之人。

他在门外翻下，将缰绳甩给后侍从。

以往这个时候，裴宣已经跑着来迎接他了。

“没有，小的是来帮忙的。我们家公上要科考了，不得闲。”

传来一声轻笑。

“诶。”小厮松了气，“那小的去准备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