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摆摆手,挥退学生:“你们去温书,不要围着我。岸儿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去后院里撒野。”
其他学生也好奇,都凑近了,看着他。
“是。”
“岸儿,你把为师的救命药拿走了!”
夫又好了?
祝青臣笑了笑,拍拍他们清澈又愚蠢的脸颊,正:“要
纯臣。”
他抬起,目光落在祝青臣
后的学生
上。
祝青臣清了清嗓:“阿宣,为师与你相识,有多久了?”
“……”柳岸无奈,只能把整包果脯收起来。
敬王话还没说完,祝青臣就无比大声地咳了一声:“都是些不成的东西,王爷向往他们
什么?”
学生们听不大懂,祝青臣却不肯再说,又偷偷拿了一块果脯吃。
宋风朝他笑了笑:“王爷,我是小厮,我送送殿下,这边请。”
学生们:?
敬王笑了笑,转回目光:“夫此
人才济济,我心向往之……”
祝青臣一边咳,一边回看看。
敬王脸发青,没有理会他,径直甩袖离开。
柳岸挡在裴宣前面,扶住祝青臣,拍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又对敬王:“王爷,夫
风寒未愈,实在是无力见客。多谢王爷好意,我等先送夫
回房。”
敬王原本想着,留下一两个,他拉拢一番。
他捻着腌渍樱桃,丢嘴里:“真是灵丹妙药啊,我一吃就不咳嗽了。”
柳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想担上“弑师”罪名,把果脯放下:“夫吃吧,反正也没几个了。”
“夫可还好?要不要去请大夫再来看看?”
“好,那你们……”
*
祝青臣歪在枕上,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叫裴宣有些
张。
祝青臣看了裴宣一:“阿宣,你留一下。”
站好挨骂。
裴宣没有迟疑:“回夫,整一个月了。”
只把他一个人留在阁……
敬王希冀的目光落在宋风上:“你……”
系统从他的后飞上来:“你上回不是这样说的,你上回说你要
‘权臣’。”
”
其他人退去,裴宣在榻边
垫上坐下:“夫
。”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咳成这样?”
柳岸颔首:“是。”
“都怪敬王,早跟他说了夫不便见客,他非要赖在
阁求见,夫
一路走来,肯定又受了风。”
结果祝青臣一走,那群学生就跟一群小鸭似的,都跟着游走了。
等一下,还有一个!
敬王厚着脸,好像这时才看见裴宣,假意惊喜
:“裴宣,你也在此
。”
裴宣微微颔首,同他见礼:“王爷。”
祝青臣直起腰,清了清嗓,大步走回房间。
祝青臣理直气壮:“我是夫,夫
和学生能一样吗?大权臣只能有一个,自然是由我来
!”
“夫,忠臣与纯臣有何不同?”
“好。”
敬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祝青臣已经快要把肺给咳来了。
柳岸了然:“夫
,人走了。”
回到房里,祝青臣重新裹着被,又开始吃果脯。
另一边,学生们搀扶着祝青臣,看祝青臣咳得辛苦,神担忧。
祝青臣一激灵,一边咳,一边挪过去,把他们挡在后。
学生们:?
“为师是不是你最敬的老师?”
祝青臣清了清嗓,却问他们:“若是你们来日考取功名,
朝为官,要
忠臣,还是
臣?”
柳岸低声问:“夫为何不愿见敬王?”
学生们没有犹豫:“自然是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