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闻到郁的艾香，分不清是她上浸染的还是院里摆放的艾草散来的。

沈初意抬，梁肆挑了下眉。

梁肆还没回答，拽着气球的少女就从窗里消失，随后是咚咚咚的下楼脚步声。

烛火闪烁，梁肆目光凝视，心不稳。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对待伤患，他觉得沈初意的声音和动作都格外的温柔。

端午假期过后即将考，考的临近，让沈初意去想这件事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沈初意喏喏：“要不我给你订个糕？”

沈初意还在想去他房间会不会被妈妈发现，就听他说：“三楼好像没人会去。”

沈老太太正好从厨房里来，“你们在说什么？”

梁肆目光注视她：“明天要上课。”

沈初意也往楼下看。

陈对此一无所知。

-

“梁肆。”

她神又落在他胳膊上，“严重吗？”

他们之间像有了一层透明的窗纸，只等着戳破。

梁肆也没有说。

梁肆问：“陈女士允许在家吃这个吗？”

沈初意略有些不自在，但偷偷瞥一梁肆光明正大的表情，又觉得是自己胡思想。

“好事庆祝为什么不可以。”沈初意说是这么说，心里也不确定，“她今晚不知会不会加班。”

小阁楼低矮凑，前窗外是楼下的院，后窗外是二楼屋瓦，能看到下面的护城河。

熟悉的声音，梁肆抬。

梁肆忍不住勾，怎么每次都被抓包，他低眸：“上楼吃？”

“梁肆。”她微着气，“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

男生的手掌大很多，沈初意叮嘱：“这两天还要继续消毒的，每天换新。”

上不上课对你来说还不是随你心意，沈初意心说，她转了话题：“你想怎么庆祝？”

“庆你新生，祝你自由自在。”

梁肆好整以暇：“你怎么反问我？”

沈老太太的注意力直接被转移。

梁肆会不会离开宁城这件事，沈初意从到尾都没有问过，她觉得是必然的。

而沈初意拎院里的那一秒，她看到离去的骑手和妈妈陈迎面汇的画面。

沈初意注意到他之前打球伤的伤直接暴在外，估计是这几天没有上药。

他家在京市，他怎么会留在宁城呢。

四目相对。

那块糕被沈初意和梁肆分吃了，本来不大，想留给方曼和萧星河他们都没机会。

梁肆轻轻抬了抬，“不严重。”

梁肆本不应该和她接太近的，但他还是伸了手。

梁肆先下的楼，和陈在院里说话，又抬示意她下楼，给她打了掩护。

因为还在假期，沈初意脆用手机订了一个糕，没让商家写字，备注加急。

饭桌上如此光明正大的眉官司，她心里又忐忑，却又觉得刺激，还有一甜。

沈初意抱着气球了院里。

两个小时后，糕送来。

烟火气的喧嚣之中，阁楼里男生与少女盘相抵。

她回屋里拿了急救箱。

陈是医生，家里的急救箱一直必备，里面的东西都告诉过沈初意怎么用。

空气里飘着不易察觉的暧昧。

她上一蜡烛。

沈初意看到他包扎的手臂，“你受伤了？”

沈初意心一慌，梁肆已经开了：“阿婆，聊受伤的事。”

隔了几天没见，好像很久不见。

晚饭时，沈初意和梁肆都只吃了小半碗，陈念叨：“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减什么的，一也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