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

许默见祖孙俩有话要聊，笑着跟老太太说好，而后识趣地走病房。

老伤的是手，看见有家属来探望，他找了个借溜病房。

听见动静，老太太余光扫向门，瞧见夏竹俩一前一后来，老太太立想着坐起来，手刚落在两侧还没有所行动便被夏竹撞见，她急忙声阻止：“姥姥，你别动！”

夏竹吓一激灵，几步走过去阻止老太太起的动作，将手机、车钥匙噼里啪啦丢在床柜，她一坐在病床，抻着腰问老太太：“怎么摔的？”

夏竹推门去，老太太正跟隔病床的老聊天。

“也真是巧，我刚摔地上，就听见院里有脚步声响，我扯着嗓喊了一声，没曾想是小许。小许见我摔地上，立送我医院了。”

“摔得严不严重？”

迎对上老太太不容置喙的目光，夏竹撇撇嘴，应下。

老太太年纪大了，骨脆弱，右小刚打了石膏，这会儿行动困难地靠坐在床上，因着刚在跟老聊天，依旧维持着半侧着的姿势没动。

许默似是被她三番两次的疏离伤到，望着她，一言不发。

“你爸最近忙得不可开，天天加班，我闲着没事，打算把客厅窗一下，没曾想没踩稳摔下来了。”

夏竹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这会儿全心地打量着老太太，看她除了小受伤，其他都没什么大事儿，这才安心许多。

他轻轻拽了下窗帘，布料落在指腹的糙、生，如摸皱的树。

她可以不答应吗？

而找的那个人终会明白，那都是一场空。

许默一走，老太太立拉住夏竹的手，扫了两半阖的病房门，刻意压低音量，神神秘秘开：“汤圆儿，你觉着小许人怎么样？”

“姥姥这不是没带手机才没给你打电话嘛，再说，你能来这儿，不是小许通知的？”

“我爸知吗？”

“甭跟人小许绷着个脸啊，替我多谢谢他。待会儿你小姨过来照顾我，你带小许去吃个饭成吗？人家忙前忙后半天，又是找医生又是找病床，劳心劳力的多麻烦。”

病房是三人间，中间的病床空着，老太太的病床在靠窗那边，老的则挨着厕所。

许默站在病床边，听见这话，神不咸不淡地瞥了瞥夏竹。

“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麻烦别人嘛。”

最后一句是对许默说的。

“我刚打听了，人小许还单着呢。我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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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让人仿佛置雾蒙蒙的森林里，不停指引着对方寻找。

许默本来请人安排老太太住到南楼那边，为了这事儿连院长都动了，老太太不想搞那些特殊，说小病，住不了几天，她就在普通病房待着。

老太太见夏竹绷着脸不敢大意，神情也格外严肃，她忍不住笑声：“你这孩，这么张什么。姥姥这不是没事嘛。”

“今天多亏了小许，要不是他，我恐怕现在还在地板上躺着。”

夏竹站在原地，看着因为采光原因显得有些昏暗的走廊，眉低垂，跟许默不情不愿说了声谢谢。

老太太闻言动作慢了半拍。

话说到这，老太太忽然想起许默还在病房，她刻意顿了顿，目光落在许默上：“那个小许，你能去护士站给我倒杯？我这说多了嘴有。”

窗帘半拉着，他大半张脸隐藏在暗，光线将其分割成暗两面，显得本就邃的面孔更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