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为是司尺好心，而是他在酝酿更大谋。

司尺一看也瞒不过。和范鹤鸣同时席地而坐，肩膀并着肩膀，两人虽然同为西凉五虎，除了在战场之上并肩战斗过，但是私下很少有集，更不会像今天这般并肩而坐，既然被破，司尺也不藏着掖着：“我想离开西凉，走遍天下大川，续写。”

不过范鹤鸣却突然间想聊天了：“司尺。平日里你也不会主动和我聊天，既然主动聊天，肯定是心中有疑问，有什么你就问吧。”

停住脚步。司尺从新扭回，一时间又不知怎么开。沉思半天：“老范，是不是我眉上写着坏人两字，怎么这些姑娘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

范鹤鸣无声大笑，很是同意司尺所说，司太公治学严谨，为人刚正，严肃认真，旁人看着都有些发虚，更别提谈笑风生了，当初义父都挨过司太公的板。林婉儿属于咋咋

“这事儿我也知晓，所以想了些时日才下定决心。父亲的才学亘古烁今，我是不能比，只想着能够去走走，多见识一些，这些年心中有怒怨，如今心中一片通明，时常想起父亲那时督促读书的事情，越想越是想去，去看一看。老范，这可不是我司尺大彻大悟的矫情之举，而是真的想去，走西凉。”司尺脸上别样的笑容，似乎想起了某些愉快的事情，“若是父亲在，应该能够和林婉儿很聊得来，只是想想就觉得场面很和谐。”

范鹤鸣幽幽叹了一气，很是艰难站起来，小跑追上几本书，一本本捡回来，小心翼翼一上面的污渍，冷哼一声。又从新将书籍放好，坐回原有的位置，继续看自己的书。

司尺一愣，旋即摇摇，准备转离去。

“哈哈哈。”范鹤鸣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指了指司尺。“堂堂西凉虎蛇司尺何时如此在意他人对自己的受了？而且还是这群姑娘们的？”

看着范鹤鸣的背影，司尺突然很有谈的**，轻一掠，来到范鹤鸣边，随他而来带起一阵风，刮飞了几本书籍。

范鹤鸣翻了翻白。将书放在膝盖上：“不知什么时候你睛都瞎了。”

等了半天，范鹤鸣也没有开说话，司尺寻思了一下开场白，最后挑了一句自认为很合适，但是却最傻的开场白：“老范。看书呢。”

范鹤鸣脸严肃，没了刚刚的嘲讽，正了正脸：“司尺，不是我范鹤鸣瞧不起你，有些事情和书籍是命中注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是你想就能得来的，陈诺诺才学在林婉儿之上，但是才情不足，和只有林婉儿才能写得来，一夜诗八首也只有林婉儿得来，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即使你才学通天也不可得。学问比之习武可要难多了，尊父大儒，心韧，其他人不能比，更是括古今，文笔考究，用词确，在未完本之前，即使只有半残书，也可以称得上第一奇书。你司尺虽然人聪慧，心隐忍，可是却未必能够续上，若是一不留神成了狗尾续貂，你司尺不是光宗耀祖，可是要丢了司太公的脸的。”

范鹤鸣越想越可乐，越想越觉得有趣，猛然之间他止住了笑声：“不对。你司尺并不想和我聊这些，应该是某些比较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