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苦笑一声，叹了一气，这老板活得彻底痛快，他自己走到酒槽前，刚刚掀开木盖，迎面便是一阵辛辣刺鼻的味，伸手拿起个缺了一块的大碗，舀满一碗，烈酒不清，很浊，如同大河里的。

喝完一碗，他想起老板说还有下酒菜，便晃晃悠悠站起来，围着小酒摊转悠了三遭，终于在酒槽的旁边看到了一个小坛，掀开封泥，用筷捞下酒菜，定睛一看，是红灿灿的小辣椒，带着发酵来特有的辣味。

喝着痛快了，他便一手拿着一筷，敲得破碗叮当作响，周围纷纷有行人路过，看到他的样都绕离开。

块金元宝掉了，她低看了看，怔怔神了很长时间。最后弯下腰，费尽气力方才拾捡起来。

端着一碗酒和一碟小辣椒，赵乾从新坐回座位上，起一小辣椒在酒里面沾了沾，一吞到嘴里，烈酒的辛辣和小辣椒的辛辣，让赵乾大呼痛快。

他走过了三条街，跨过了半个凉州城，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个简陋只能遮盖一半的小酒摊，酒摊老板不像是一个生意的人，自己早已经喝醉，用破败的草帽盖住整张脸，斜躺在墙边，手里端着还剩下一半的土酒，嘴中说着听不懂听不清的梦话。

漫无目的如同行尸走一般行走在大街上，赵乾十分想找一个酒摊独自一人喝上一壶儿，他听说西凉的土酒最为烈，喝下一肺都能烧裂开来，格外的人泪。

赵乾伸脚踢了踢老板，老板翻了一个儿，迷迷糊糊的说：“喝酒自己舀，下酒菜自己捞，钱放在桌上就好。”

车龙，熙熙攘攘，日东升西落，明灭不定之间，落下了山，气温渐渐凉了，寒了，一从地下冒的寒气侵袭着凉州城。

不知哭了多长时间，她净泪，抱起属于自己的银和元宝，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对自己说：“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她如是想着，想要解开上繁琐的衣衫，可是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于是她又哭了，还带着一丝的委屈和愤怒。

赵乾浑浑噩噩离了王府，站在闹的大街上，向左向右看了看，茫然没有目的，他突然想起了在上京城写下那首的洪秀瑜，当时他的心情和自己如今也应该一般无二吧。

自顾自坐下，赵乾猛了一大，鼻涕和泪横飞，却也格外的痛快淋漓，他眯望向远方，一条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人，光照下来，像是给凉州城穿上了一件黄金衣，吵闹声和嬉笑声夹杂在一起，汇成一副别样的风景。

她突然觉得很累。找了一块石，扶着假山坐下来，左右瞧了瞧，没有人，终于忍不住，她哭声来。她多么希望赵乾能够看到这一幕，她不，也不勇敢，她希望有人能够拥抱自己，就这么简单。

他喝着，吃着，敲着，慢慢没了意识，前的事越来越朦胧，最后终于到桌下面，抱着一桌，仿佛在抱着一救命稻草，心中只剩下宁静的满足和喜。

对于这个小酒摊，

从大街的一儿，世殿下徐云枫也是失魂落魄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向着酒摊飘过来，他也需要借酒浇愁，因为今天见到郑拓之后，郑拓的问题将他问住了，问题不尖锐，但是格外客观真实，他不能反驳，也无从反驳，只能默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