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找到机会认真观察一下费拉斯先生，熟悉他的外貌、和举止言行，对了，还有着装细节……”

吃过早餐，裴湘带着朱娜返回卧室试穿今晚晚宴时的礼服。

这一晚，裴湘不仅详细观察了目标人的举止言谈习惯，还额外确定了一件事，就是有关已婚妇人的八卦传言并非完全的胡编造。

裴湘知，朱娜中的“家里”指的是维斯家世代继承的丹宁庄园，坐落在德比郡，那是维斯一家人最经常居住的宅邸。

而敦这边目前使用的房产，其实只算是维斯们临时居住的地方。

“我还有一蝴蝶款式的钻石首饰吗？”裴湘好奇问，“可惜我不记得了

“这件丝绸薄纱的金绿礼服怎么样，安妮小？”朱娜向裴湘展示今晚的礼服备选，“和那枚金箔橄榄枝叶造型的额饰正好相。还是更喜这件修一些的，银灰蝴蝶刺绣的缎面长裙？”

她还亲见过丝的妈妈鲁芙·凯伯特夫人是如何为此遗憾的。

裴湘的目光落在银灰长裙上，笑：

她声称自己是一名“野心”的初级听差，十分想通过努力晋升为正式男仆，职业终极规划就是成为贵族老爷的第一男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便趁着晚上不当差的休息时间，偷溜来长长见识，希望能够多认识一些事业成功的前辈们……

这一晚，裴湘在蓓尔梅尔街的沃克曼宁俱乐门外看到了伯爵继承人劳斯·费拉斯，然后在费拉斯俱乐之后，想方设法和留在外面烟的费拉斯的贴男仆搭上了话。

——凡是上社会的未婚姑娘，只要名声良好有教养，就都可以成为他们家的儿媳妇，成为未来的伯爵夫人。

再后来，裴湘给费拉斯的贴男仆当了大半个晚上的免费跑，到底让她抓住了几次接近劳斯·费拉斯的机会，并喜获二等男仆邀约。与此同时，跟在费拉斯先生边的贴男仆也很看好她，称赞她也许有成为一名大家的潜力。

朱娜了，一边上前帮裴湘试穿礼服一边说：

之前那个叫霍丽丝的女仆，就是趁着去年圣诞节忙碌之际偷窃银的，之后又把银带到了敦手，却不巧被布朗兄妹抓住了把柄。

“这件可以搭首饰架上最上面的串珠，还有同款的耳环和手镯。我喜那首饰。朱娜，今晚就穿这件吧，我先试试看。”

裴湘不知这些传言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劳斯·费拉斯的婚事迟迟未定却是事实。

他们一般会在每年社季正式拉开帷幕之后的五月，离开丹宁庄园来到敦，然后在七月中旬以后返回德比郡。当然，也可能会去别的地方旅行，或者脆国度假。

而丝也偷偷告诉过裴湘，不论传言真假，但阿德莱德伯爵夫妇对长的婚事抱有非常宽容的态度这件事是真的。

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鲁芙·凯伯特夫人都把劳斯·费拉斯看是最佳女婿人选。可惜的是，那位先生对十六七岁的丝并不兴趣。

这些已婚妇人包括但不限于小商人小职员的妻、开院的老鸨、有钱的寡妇或者脆就是某位生活寂寞的贵妇人。

留在八卦传闻和某次展览会上的一面之缘而已。可如今，她恨不得让布坎南把他在沃克曼宁俱乐里遇到劳斯·费拉斯的每一个细节，都重复描述三遍。

躲在俱乐正门附近的裴湘一边观察着俱乐的会员们，一边等待劳斯·费拉斯现。她现在还没有本事混俱乐里面，所以只能在一些公共区域“偶遇”费拉斯。

最起码，费拉斯先生的现任情人，确实是一位拥有成熟妩媚风韵的已婚太太。对了，她还在偶然间瞥到了布坎南的影，他边依偎着一个有着满红卷发的女人。

但是一般在十二月份左右，他们肯定要回到丹宁庄园的。因为照传统，他们要在丹宁庄园度过圣诞节，期间会邀请客人、和郡上的人家互相拜访，以及举办盛大的圣诞舞会。

“听布坎南说，费拉斯不会在沃克曼宁俱乐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他每晚来俱乐其实只是一个幌，很快就会从后门离开，然后……去秘密约会。”

“如果把家里那蝴蝶形状的钻石首饰带来就好了。我认为那首饰和这条裙更搭。”

就像之前洛塔罗斯夫人提过的那样，维斯家往年并不会这么早就来敦居住的。

对此，裴湘觉得非常兴，因为她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并且前途远大——无论在哪个行业。

在黎明破晓之前，裴湘顺利返回丹宁男爵府。轻手轻脚地卸去易容并藏好衣假发等伪装装备后，她终于能够上床休息了，可惜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不得不起床洗漱了。

可是裴湘还是从洛塔罗斯姨妈等一些夫人们的闲聊八卦中听了一些端倪，就是这位伯爵长——未来的阿德莱德伯爵大人，总喜和妩媚丰腴的已婚妇人“亲密往”。

至于为什么是秘密约会？布坎南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