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不是他真实的样。

穆离渊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向前倾，酸的手勉撑住了地面，低大着气。

可他痛得两发黑手脚发，摸到了衣服却没力气抓住。

但他已经忘了自己了。

“你什么时候才会生气呢。”江月白问。

穆离渊咬着牙。

直到最后一细小不起的伤也愈合了，江月白才慢条斯理地整好衣袖，站起了。

他疼得渗了冷汗，却不敢喊疼，只一遍遍小声重复：“我错了......”

“不想下次再被他伤，”江月白的手替他拨开了脸侧垂下的发，“就乖一。”

江月白屈膝俯，替他拿起了衣服。

这样衣衫不整对江月白更是一冒犯。

可江月白一直没什么表情，似乎没听到他的哀求，还在继续专心理他上的血。

穆离渊微怔：“啊？”

江月白抚平他衣衫的褶皱，垂着拉他的腰带。

他真实的样是什么。

其实他变不了动，前几天随胡诌的“生气就现动原形把人全吃了”只是故意气景驰的。但如果江月白想看，他可以个动的壳。

那早就被全世界遗忘了，也许早就腐烂在泥土了，他只剩下执念，执念没有形状、也没有模样，只有对江月白的。

“没、没有。”穆离渊立刻摇。

轻碰让他酸麻颤抖，渐渐加重的压迫又让他剧痛难忍。

穆离渊还保持着笑的表情，但接不话了。

住呼不敢动。

穆离渊笑起来：“啊，那个啊，”他咙里酸酸的，可嘴角还撑着笑容，“主人想看我变什么？”

空气安静了一下，好像凝固住了。

“告诉我你记住了。”江月白抬起了他的脸。

江月白看着他的睛。

但他不敢耽搁，艰难地去拿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

“疼得泪了，”江月白动作很温和地替他穿衣服，轻声问，“是我刚刚太用力了么。”

只要江月白开心，怎么惩罚折磨他都行。

其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江月白的样。铭心刻骨，过去几千年仍然能在在万千红尘众生里能一认自己的心上人。

他有没明白这句话，但还是赶忙解释：“我不会生气的，主人怎么对我都行......”

他看向江月白的每一个神都是真实的他。

这一下动作很用力，勒得他有上不来气。

江月白迈步朝旁边走开了。

“真实的样就是现在，”他笑着又很认真缓慢地说，“每一时每一刻都是真实的。”

“记......住了......”穆离渊满通红，嘶哑地说，“再也、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说生气就会变了么。”江月白抬起看他。

江月白说：“我想看你真实的样。”

以前他拼命地想让江月白认自己想起过往，现在他只想让江月白永远放下过往享受下的开心自在，他能陪在边就够了。

浸满汗的掌心打，他差直接倒在地上。

但豆大的汗瞬间从脸侧了下来，顺着垂落的长发一滴滴落下。

穆离渊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才没有又一次闷哼声。

两人的距离很近，穆离渊能清晰地看到江月白因为那夜激烈|事痛哭过而仍在泛红的尾——这样安静看着他时，让他心里酸涩不堪，说不的难受。但这句问话又像是被欺负了后想找乐，难得一见的柔又让他觉得别样可。

胀被猛然挤压向的地板，痛得几乎能听到细微的咯吱声。

只是个假的壳，江月白也许早就察觉到了。

积血瞬间散开的时候是比方才钻心疼痛还要剧烈的痛。

江月白说得没错，如果他再那僭越的事，江月白的人下一次可能会更凶狠地报复——也许就不仅仅是用透明绳索把他勒伤痕那么简单了，那样大的人，也许可以直接绕过江月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