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渊的气一下消了。

不仅有影戏和舞狮，还有火圈吞剑......各神奇表演应有尽有。

贵客来了，再大的名角儿也即刻场。

“他们都以为我是个戏的，实际我只是听个声响，演的什么一概不知晓，”柳韶真打开酒壶的小盖闻了闻，“有人在台上唱着，有人在台下闹着，这酒才喝得有滋味。”

穆离渊在后面跟着。

江月白与柳韶真在前面并排走着。

穆离渊第一次发现，原来江月白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惹人沉沦的。

这里的气氛很华丽，但也很堕落。

然而柳韶真完全忽视了他的话，

江月白听到他的话，从门前的台阶上停步，略微回过，看着他。

骗得自己连卖钱都没要！

江月白微微弯了，笑了下：“讲情的，走吧。”

“哟，这不是回手嘛！”她又笑着望向江月白，“岱先生许久没来啦！”

没一会儿，连这座凤鸣楼的主人都下了楼，走下楼梯时一路连笑带招呼，惊动了沿途一群宾客。

可江月白已经系上了披风。

江月白明明和自己说“初来云山一带，人生地不熟”，结果明明和这个柳韶真这么熟，连戏楼的姑娘都认识江月白！

一路什么表演都没看，全观察柳韶真的手往江月白的肩膀上放了几次了。

穆离渊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开始生气了。

穆离渊压着怒火，跟在两人后上了二楼雅座。

穆离渊忍着生气说：“主人，今天太晚了。”

“听说今晚有名角儿坐镇，瞧瞧去？”柳韶真说。

笑闹的人影在灯火光影里晃动着。

柳韶真已经跟着人跨门槛了。

下次决不能同意江月白和这个人一起去什么地方了。他心里想。

我家主人不去了吧，明早还要早起上山呢。”

客人很多，但迎客的伙计准看到了柳韶真与江月白。

似乎忘记还带了小草来了。

一双笑着的桃只盯着江月白。

空中是月光，背后是灯火。

分明是拿客话敷衍自己，随意一句就让人对他卸下防备心生亲近了，

......

帷幕拉开，大堂戏台灯火渐明，二楼的灯笼隔着熄灭，只剩昏黄微茫。

“什么戏。”江月白轻声问。

穆离渊简直想把他的睛挖来。

总之不适合净净的江月白。

“我带着小草一起吧。”江月白又说。

“主人，”穆离渊开说，“咱们别去了，天都黑了。”

这语气太自然了，完全是两个情颇的知己老友。

江月白看了他一，又微微转过脸向里——是个随意又不容拒绝的动作，示意跟着。

穆离渊心有快。

大概是周围的人太多了，肩接踵，挤得他了一汗。

穆离渊快要忍不住了。

戏楼前车龙，宾客的珠光宝气把本就雕梁画栋的戏楼涂抹得更加彩艳丽。

江月白与柳韶真边走边聊了一路，全程没有回搭理小跟班。

在刀光剑影的杀场是。

人逐渐拥堵起来。

夜幕降临，街的灯笼接连亮起。

江月白转过，姹紫嫣红在后都成了朦胧背景，衬格格不到失真的一抹侧影。

可惜他只是个小跟班，不知江月白会不会听他的意见。

“好啊。”江月白放下手边的事，站起，轻声，“正想去找你呢。”

穆离渊很想喊住江月白。

柳韶真似乎不大清楚，远远望着戏楼里，“嘶”了一声：“什么......还魂记？讲鬼怪的？”

在倚翠偎红的风月场也是。

夜晚的闹市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