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动着结：“我赢了......”

“怎么样，亲手杀了你的人，心会痛吗，北辰仙君。”

的幻境彻底崩塌！

“上一次天劫时我让他选，他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你拯救苍生的愿望，这次我让他选，他还是了一样的选择，选择圆你拯救苍生英雄的愿望。”

“可你还有能力继续和我玩下去这个游戏吗。”

缓缓的风重新涌动，过江月白的脸庞，仿佛在描摹欣赏着江月白的表情。

但此仍旧与世隔绝般寂静。

天一字一句缓慢地说着。

“可他很不听话，一次又一次不顾后果地逆行光卷轴，一次又一次去找他答应放弃的东西。”

一声。

江月白心一片空白。

“他还和一千年前一样，接受惩罚前求我让他再见你一面。”

江月白浑席卷过一阵恶寒，话音颤得厉害：“你不是说......我们两个挣脱各自的困境......就可以相见......”

“你最后一次看到的可不是幻景。”天缓缓说。

“一千年前，他跪在我面前求我，让天谴惩罚他来受，他愿意用命换，我答应了。”

“有没有后悔当时没多听他说几遍。”

低哑的喃喃仿佛在后悔自己认输得太晚。

“他还信你一定会赢呢，会再一次名扬天下。”

“是我的惩罚。”

仙海的幻景全都消失了。

——他的心脉终于在这个狠毒的幻景惩罚里裂开了伤。

“一滴泪也不掉。”

江月白面微变。

“还敢吗？”

江月白在这字字如刀的话里了血。

“不敢了......”他说。

“你的困境是‘曾经’。”

那些血淹没了他的面容和长发，又下他的手臂，随着的抖动一滴落，在下汇集了一大堆目惊心的鲜红。

死寂许久，天际才缓缓传来带着回音的鼓掌声：

江月白收了左手手指，摸到怀里人逐渐冰凉的。

血是温的，顺着江月白的指，一残忍地提醒着他逝般一去不返的温和生命。

“方才的狂风幻境里，他吻你的时候哭了吗，说了什么遗言？”

漫长的对视是漫长的死寂。

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但浑的伤还在血。

一只虚影手从天而降，指将江月白的脸挑起——

天的吻里带上了胜者的傲慢与不屑：

两声。

江月白抓着穆离渊后背的衣衫，呼着，手指失控地剧烈颤抖。

江月白垂下了，埋在怀里人的肩膀。

“嗯，你赢了。”天缓缓说，“那又怎样呢。”

是真真切切的......

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

江月白整个人像是被冰冻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你以为这个换取山河里无辜命的游戏机会是从何而来的呢，嗯？北辰仙君。”

“我只好把他捆在这里，重复一遍他上次骨化的死法来惩罚他。”

“而他的困境，就是你啊。”

三声。

天仍然笑着回答：“这就是你们的困境啊。”

可他怀里冰凉的并没有消失！

“北辰仙君总是这样、这样自信，永远一副成竹在之泰然的模样。”

碎石落，烟尘散尽，现了真实的天地山河——远被大火灼烧的百姓正在慌不择路地狂奔，群龙无首的修士们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