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睁瞥他。

“昨晚第一次试，经验不足，这次我一定收好，”穆离渊见江月白无动于衷，恳求，“师尊让我多练几次，以后才能服侍得更好......”

可施舍者只给了这一滴。

狂风混着碎叶污泥的雨雾，雨打了发丝，穆离渊单手撑着上，另一只手挑拣掉江月白长发沾上的碎叶、掉了江月白侧脸溅上泥，直到这个人重新恢复不染尘埃的模样，才低声说：“师尊就当是可怜我一下，也不行吗。”

“别得寸尺。”江月白说，“太贪，我就不养了。”

磨得满嘴是血。

屋外风雨大作，狂风撕裂窗纸，暴雨斜冲横扫而。

木椅碰撞地板发碎裂的大声响！穆离渊把手伸到江月白脑后护了下，手臂挡开了迸溅起的木屑，借着这个姿|势牢牢圈住了下人。

穆离渊不敢动，但却在微颤。

被推了一把，他不仅没有离远，反而顺势贴上了江月白手臂，把脸埋在江月白前衣衫里：“没想很多，每天能这样被师尊抱一下就满足了。”

他尝到了一味，却仅那一而已。

近在咫尺的诱惑勾起了他埋在血脉的恶劣念，却要行忍着，一次又一次，只能每晚咬着自己的嘴在齿间磨。

穆离渊捧起江月白的手，低一一细细轻吻，从手背、到手指、到指|尖、再翻过来吻掌心，小心翼翼，却一寸不落。

绒绒的碎发蹭着江月白的手，江月白伸手了一把对方的发，把他往旁边推。

像个满怀期待的小孩。

穆离渊握着扶手向后猛地一推！椅瞬间翻倒在满地雨里，衣衫缠绕得七八糟。

“被冷淋发烧了？”江月白眯，“说什么胡话。”

江月白的手沾满了穆离渊脸侧的污渍与脏血。

椅随着穆离渊用力的手臂一起颤动，江月白仍然面平静，抬瞧着压在上的人。

直到这手重新变得净净。

这滴血像是火星落了丛林，火顺着经络灵脉疯狂地蔓延汇聚，烧心脏。

“以后。”江月白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你想得还不少。”

穆离渊最受不了江月白这样的表情——冷静到甚至带着怜悯，像是在他发疯，再满意地欣赏他发疯时的狼狈。

野兽生来就是要捕猎杀伐的，恶无发，只能借着杀血尸止渴。

夜复雨，窗外风林动，声绵绵。

穆离渊束的长发散了几缕，上微微泛红的面容，显得有些狼狈。

江月白气，向后靠椅背，闭了：“我倦了。”

“这样师尊就算看在孩的份上，也舍不得再离开我了。”穆离渊却说得认真，“我每与师尊共度一夜良宵，就给师尊生一个孩，生很多很多，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你看到孩们就会想起与我的每次......”

穆离渊在江月白的怀里仰起，蹭的发丝蒙在眉，本就波光暗动的眸底更加朦胧：“那我说真话，我不止想师尊抱我，我还想师尊对我别的......”

“恬不知耻。”江月白勾笑了下，黄的烛光顺着微动的侧颜线条下来，显几分温柔的错觉，“陪你玩了这么久，还不满足么。”

他的声音刻意断在这里。

穆离渊捉住了这只手。

穆离渊猛地翻在上，双手撑在椅两侧扶手，俯贴得极近，气息叠地说：“师尊也知是‘玩’？师尊就真这么狠心，对我一真情都不舍得给吗？”

“这才多久就藏不住了。”江月白开了他的嘴，拇指极慢地过，停在牙尖，留下了一鲜红，“我从前怎么会收一个这样嗜血的恶徒。”

“胆越来越大了，”江月白长发衣衫摔得散，神却还是冷静的，“嫌昨夜的惩罚太温柔了？”

江月白要收回手。

“最后一项就算了。”江月白收回视线，嗓音无波无澜，“灵牙利齿的，我怕被划伤。”

穆离渊被掐着脸没法躲避，抿的间渗着细微的血迹，缓缓漫开，给双涂满了绯。

“小骗，”江月白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这个贴膛的距离里，再轻的嗓音也带着略微低沉的震颤，传得极稳，“少说谎。”

雨沾了穆离渊的眉，显得瞳漆，里面埋着难过：“小圆的确不是我生的，但这些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为什么小圆不是我生的，我要是真能生就好了。”

尤其是昨夜。

江月白伸手抵住他不让他再倾靠近，态度还是冷淡：“可怜了一次还有第二次，没完没了，我没那么多力陪你玩。”

“要我。”穆离渊伏在椅扶手上，手指了自己之间。

穆离渊跪在椅边低声问：“师尊要休息，还是要沐浴，还是要......”

烛苗被窗透的风得摇晃，跃的光落眸里，显得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