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看，瞧瞧，让你连喝两杯酒。”萧玉洺面关切，“这是呛住了吧？”

三人围桌而坐，终于有了些晚宴的意味。

“有——”萧玉洺目光在江月白上来回打量，最后断言，“猫腻！”

“你师尊就是个好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评价，不论男女。”萧玉洺去尝下一菜，“以前青崖山上有个姑娘，是老掌门女，叫芸玥，那芸玥仙可是得倾倒众生，她过生辰的时候，全山的男弟都去送礼，芸玥喜作画赏画，他们想讨仙开心，可着各名画使劲送，你师尊就与众不同，他......”

“她本来就是阁......”空山正解释那人本就是阁主夫人，然而话说一半被阁主冷冷看了一，连忙闭嘴，退到远。

“我当时就嘲笑了他一通，说芸玥看到这礼保准得给退回来！结果，”萧玉洺叹了气，“结果这把剑，居然是当年芸玥最喜的一样礼。”

“别站在外边了。”江月白调整了表情，指了指侧的座位，温声，“来坐吧。”

萧玉洺满脸无辜地对视，心里在想：让你也尝尝被误会的滋味。

“没试过，”穆离渊小声回答，“应该可以的。”

“他没喝过，还是别让他试了。”江月白直接拿过了穆离渊面前的酒杯，“我代他喝。”

江月白：“......”

“你和那个人之间有猫腻！”萧玉洺不依不饶。

萧玉洺：“我不信，你再说一遍。”

“对！说得没错。”萧玉洺夹了菜，“对一个人好，那是图谋不轨，对所有人好，那才叫真正的好人。哎，这豆腐不错，”萧玉洺筷尖虚虚了一个盘，“你们尝尝。”

“都是大男人，怎么不会喝酒！”萧玉洺对江月白说，“你这问题不是侮辱人吗？”

“什么？”萧玉洺皱眉，“你故意说那么小声嘛？听不清！”

“师尊，”穆离渊轻声说，“徒儿来迟了。”

要是个女，贤惠极了，适合娶回家妻。”

穆离渊要去取杯倒酒，江月白问：“你会喝酒么。”

话音刚落，背后便响起了脚步声。

江月白被折腾得略有不耐，字正腔圆地重复：“我只把他当徒弟。”

穆离渊走上台亭前阶，坐在了江月白侧。

萧玉洺笑一下：“你会人。”

江月白吻依然冷淡得没有语气：“就只是徒弟。”

“自然。”江月白淡淡。

江月白这下是真呛住了，以袖掩，微咳着说：“别边吃菜边说话，小心噎着。”

“他啊，他送人家一把玄铁重剑！”萧玉洺笑了声，“八十多斤重！普通小弟得俩人扛！他居然送给人一盈盈细腰纤纤玉指的姑娘家！”

江月白开始用力咳嗽。

空山挠挠：“为什么啊？”

“芸玥仙说，送画，再名贵再漂亮，不过是摸准情投人所好。”萧玉洺说此话时语调也情款款，似在模仿当年佳人所言，“然而剑之人送剑，是愿将珍相赠，才是真正珍贵的礼。”

“言外之意就是说你们阁主清新脱俗，她很喜。”萧玉洺解释分析，“有可能是她本来就喜你们阁主，所以哪怕你们阁主送一块泥她也能看别样用心来。也有可能是你们阁主当真别有用心，故意装得清新脱俗惹她注意。”萧玉洺看了一脸已经差到极致的江月白，“往事旧情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心里知

“他送的礼和别人都不一样。”萧玉洺好似没听见有人清嗓，仍在说，“他居然给人家送了......”

“师尊一向如此，对所有人......”穆离渊说，“都很好。”

江月白清了下嗓。

“不言，”江月白面无表情，“用饭。”

“嘶，有理。”萧玉洺皱眉，满脸正经放下了筷，“那我专心说，不吃了。”

江月白动作一僵，侧眸看了萧玉洺一。

说罢仰一饮而尽，展示空杯。

“难得啊！世之中，难得有这样安适的月夜，良辰景，旧友新朋，来！”萧玉洺举杯，“我先敬二位！”

“那个人年纪轻轻带个孩，是个小鳏夫，人家无所谓，你可是清心修之人，居然与小鳏夫有猫腻，啧啧，玩得啊，”萧玉洺似乎来了兴致，“讲实话！不准撒谎！”萧玉洺指着江月白，“你就只把他当徒弟？”

他刚想再暗示，站在一旁的空山忍不住好奇：“所以阁主到底送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