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显得我像个禽兽了。”

人类对它的看法——「禁忌」，「耻辱」。

方宁转过来拥抱他，两人互相依偎着，如同平原里互相取的幼兽，“宣哥儿，迪说我情缺失，你懂么？他形容的好像我是一个虚假的人似的，甚至我都怀疑自己了。”

“宣哥儿，”方宁说，“别痛苦了，别惩罚自己了。”

“宣哥儿，给我看吧，给我看吧。”

方宣却注意到她拿着杯，他“嗯”了一声，从她手上接过，帮她接好温后才跟着。

他真的低，但是把埋在了方宁的肩膀里，他能看到吊坠在方宁的锁骨中间，房间的灯光透过冰蓝的吊坠，两光和在一起，变作幽冷的蓝，投在下面一小块肤上。

方宁脆把往后躺了，让方宣完全承担自己的重量，她用侧脸去蹭方宣的，问心里的疑惑，“哥哥，你一直都是那样的吗？那样煎熬？那样痛苦？”

两人是证实彼此存在最有力证明，神明也无法反驳。

“你知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过，那望，宣哥儿，你带我受过一次，但我还是不懂。”

数不清的答案跃帘，她一一，了解这个词背后的义。

电脑屏幕还没关，它的亮度太，引人目光的一瞬间，也能够扫清它的内容。

方宣从盒中取吊坠，走到她后，双手从方宁脖颈间穿回，合上项链卡扣。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能闻到方宁刚刚洗漱过后的沐浴味，如果低，可以把下搭到方宁的发旋上。

那她拥有的其它呢？是真是假？是否真如李迪所说，非她天生拥有，而是后天习来？

今天是元旦，1月1日，是新的一年，方宣祝她新年快乐，一整年都快乐。

方宁懂前者，但后者，自始至终，她从未有过。

方宁走到他后，关上门，打上反锁，她背朝方宣，和方宣说，“哥哥，我很喜你的礼，来帮我上吧。”

“是啊哥，如果没有办法摆脱罪，那就承认它，与它共行吧。”

她是否在勾引自己堕落呢？

方宁思考许久，没有得答案。

方宁说，“你知路西法怎样摆脱堕天使之罪的吗？”

房间内开着光，整呈现一梦幻般的幽蓝，恍然让人联想到阿弗洛狄忒从浪中生，她的权柄之一，是之神。

她真的缺少了某些情吗？方宁反问自己，谜底已然揭晓。

方宣想，如果方宁是阿弗洛狄忒，那自己大概就是为庆祝她诞生，被献上的祭品。最可怕的是，他明知应该逃离，却心甘情愿为其捧上一切。

“宁宁，你想要什么？”方宣声音很沉闷，他说，“宣哥儿都给你。”

发生后该产生的情——「自责」，「罪恶」，「内疚」。

“嗯，哥哥，你也新年快乐。”

他们贴的太，双生的心灵应奇妙的发生了作用，方宣听到方宁心里的迷茫，他也跟着迷茫了，“你竟然完全不懂么？”

“哥哥，怎么样才能治好你呢？或者，怎么样才能让我受到你受到的呢？”

“你不是，”方宣搂她，怕她下一刻就推开自己了，“你的笑是真的，你的泪是真的，你和我的十九年都是真的，如果你是假的，那我的存在也无法解释了。”

“宣哥儿？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吗？”方宁放弃原本的想法，让开，请方宣房间。

方宣回答方宁，“路西法成为了撒旦。”

方宣面上瞬间失去血，他当没看到，拿藏在睡衣袋中的首饰盒，打开给方宁看，里面是一颗散发着冰蓝光泽的滴状吊坠，“宁宁，新年快乐。”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到了02:01，方宁有些渴，打算去客厅接，打开门，门外方宣正抬手，犹豫着要不要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