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赎罪，对把？那就变成他们的一员吧，啊，这么说可能不太贴切。”

少年果然被第一次这话轻易哄住了，傻似的咧嘴嘿嘿笑了两声，应下来。

说话的过程中，依塔已经蹲到了弥赛亚前。看着他那几乎失明的双，少女伸手一勾，一团灰黑的雾气就从他眉心飘了来。几乎是凝聚成功的片刻，弥赛亚便像个断了电的机人一般垂了下去。

依塔很难形容自己这如鲠在的难受劲儿，她不主动碰对方，尸块也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她终于缓缓蹲下来，把快要失去活的那堆块儿，抱到怀里。

见依塔蹲着没反应，昆恩小心翼翼凑上去把人扶起来。“你还好吗？”

……

‘祂’实在是太慢了，直到依塔恢复平静能够控制后才行了一小半的距离。于是少女踩着一地潭踱步过去，伫立到‘祂’面前的时候，尸块没能契合起来的孔还兴奋地排了空气来。

已经待到焦虑的昆恩终于等到少女的归来，他匆匆跑过去把依塔抱起来，用给她冻到通红的膝盖与双脚。

“这是利息哦。”依塔面无表情地任由那团雾气在手指上漂浮，“被你污染的东西……我也先拿走了。”

“好疼啊，疼……”

“依塔，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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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的、可怜的、可悲又可恨的孩们呐……”

“啊，当然。”少女补充了一句，“因为人手不够所以先缓刑，你这边太空了暂时就当幼儿园园长吧，不过一分的灵魂还是要取来先虫的。别担心，不影响行动。”

依塔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不该过去，离得这么近，反而有了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

说实话依塔被玩得看到弥赛亚就想搞他，但又怕他，就很纠结。

……

昆恩没有被允许跟随，像个打了霜的茄一般留下来看守人。

避免弥赛亚再犯神经病，依塔凑过去给他罩了个圈，“你乖乖等哈，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圈。坏了下次不给你哦。”

依塔歪思考了一下，“虫是无法承受维生命灵魂的，需要把你分成数亿万份，每一份都是不同的个。你会验到很多新奇的东西，比如与自己，然后生下自己。吃掉自己，又或者……？”

内的空间不大，一就受到寒意不断侵蚀。大的冰棱伫立在那里，里面冰冻着被拆解成数块儿的“神”。跟01那里看到的一样，横截面里面什么都没有，黑地掺着一堆光晃。

“我很好，我从未这么好过。”依塔觉自己好像在一边说话一边又从第三方看着自己说话，好虚浮，躯壳都不怎么重要了。

“你有注意过世上无法用数量计算的昆虫吗？”

迟疑的片刻，固冰棱正在以飞快的速度从内开始化。尸块受到依塔存在后呈现一僵尸活，完全拼不到一起的各个位是组合起来，很快随着落到地面。

好像有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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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块没有发声系统，只有浪一般的悲泣倾泻而。依塔承认自己能受到跟那东西的联系，但，她无法承认她们二者是同个存在。

这样一来起码观的恶心程度下降不少。

房间中央，没有面貌的神像后方。依塔回忆着梦境中窥伺的记忆，顺畅输等量的力后隐藏的被打开了。

弥赛亚像条虫一样用肩膀蹭着地面吃力转过来，他的手脚暂时还没有恢复，目前没有知觉。

冰冻中还勉维持着形状的块状现在没了外支撑变成一坨没有骨的趴趴块，而且正在缓慢而定地朝着少女爬行。没有应该产生的面对这事后的不适，依塔垂眸，冷静看着从台阶倾泻而下还带着冰碴的轻易浸没穿鞋的脚掌。

少女有些魂游天外，觉整个人不知是被充盈了还是被掏空了。她现在的记忆跟视角都有些奇怪，一方面好像看着昆恩的嘴开合好像在说什么，另一方又好像正睁着双看自己被野兽分。

于是她启轻声，“你太过看轻生命了。”不是他人，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