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烬轻微地皱了皱眉，一瞬间的窒息蜂拥而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地扼住了他的颈，连呼都变得极为困难。

相片定格的那一瞬间，柯烬半睁开，望向女孩，神溺，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思及此，不经意地一抬，她撞上了柯烬的目光。

女孩长得和他很像，大约只有五六岁。

“抱……抱歉。”曲珞倏地将相框放回桌面，刚想解释几句，却发现自己的行为本解释不了，并且还很没礼貌，所以只好又说了几句对不起。

嗓音里有急切，有焦虑：“快去医院理一下吧。”

曲珞扫了一他后的街：“那我就先走了哦，拜拜。”

他还记得在教室里，她质问过叶书扬好几遍，他和池淮洲打架的原因，哪怕对方和她绕圈，她也很担心地抱怨，右手受伤会影响到写字。

他了结，哑声：“好。”

伤。”

掌心朝上，掌的伤目惊心。

话落，她侧与他肩而过。

一张叠放着灰四件的床，一张凌地堆放着几本书的书桌，以及一个简约的木柜，柜旁的小矮柜上还搁着装有贝斯的琴包。

她跟着柯烬来到了乔老师的家，虽然她来过这里许多次，但她还是第一次柯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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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珞愣住，缓了片刻才问：“怎么这么严重？你了什么？”

曲珞懵懵地坐在书桌前，目光谨慎又克制地往四周瞟了一。

被刮蹭掉了大半，血模糊，细小的砂砾嵌了伤。

思绪却不受控地回到二十分钟前，他在她耳畔留下的那句近乎低喃的恳求：“我不去医院……曲珞，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之前帮他们理小的伤倒是还行，但柯烬目前掌心的伤实在是比较严重，她本不知该怎么帮他。

思忖间，一不留神，曲珞的手肘碰到了一样件，品落桌沿，千钧一发之际，她疾手快地接住了那张暴在她前的相框。

他房间的布局非常简单。

至于那个笑得很柔和的女人，柯烬也和她有几分的相像。

想到这，她为难地了眉。

他们的侧还站着一个格格不的女人。

曲珞沉片刻：“柯烬……要不我们去医院吧？你这个伤太大了，而且你这些药我都——”

相较于叶书扬总把篮球、漆、以及她小时候送给他的蜡笔小新玩偶等件，卧室的风格，柯烬的房间几乎看不除了贝斯以外的好。

“嗯？”曲珞转过，狐疑地盯着他，一过后，她察觉到了手腕上传来的怪异的，随即掰开他扣住自己腕骨的手。

以及五分钟前，他离开房间时，对她说的：“我去找药箱，你先在这儿等我会儿。”

柯烬的指尖蜷了下：“我不去医院。”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并不是和他们一起被拍摄去的，而是从哪张相片中剪下来，并贴在这张照片上的一张剪贴画。

在两人肩膀齐平之时，他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腕骨，嗓音带着轻浅的笑意与执拗：“你不问问我，受伤的原因吗？”

但是柯烬没接她的话茬，而是顾自将盒放在桌上，在床边坐了下来，随后又将掌心摊平，递到她面前：“我把里面的砂砾都夹来了，现在，你能帮我上个药吗？”

曲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演变到这个地步。

看得来，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并不久远，柯烬看上去大概十四五岁，长相和如今几乎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他神态上的差异，竟然能让人产生一“他”不是柯烬的恍惚。

“这样，你我说的。”柯烬目平和地凝视着她，语调有宽的意思，“别张，我教你。”

他拿来的盒里面有不少酒棉、碘伏、纱布和各她看不懂的外用药品，这些医用品的类，齐全到她愣了一下。

那她能不能，担忧他一下，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明明刚才，他和那群人打架时，不是还是呼，都特别顺畅。

除此之外，屋内空、净得过分了些。

后者单手拿着一个简易的盒，趿拉着拖鞋走来，视线毫不避讳地从她手中握着的相框移至她的睛。

这难是他的……妹妹和妈妈？

曲珞，但很快，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反驳：“不过，小伤也还是要注意一啦。”

照片中，一个小女孩站在一个少年的侧，少年坐在藤椅上闭假寐，女孩一边用指戳少年的脸颊，一边笑得天真烂漫地望向镜。

而且，他似乎很抵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