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沾了棉签，在接到肌肤之前，她就冲伤了。

叶书扬怔愣了两秒，神情恍似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叶书扬语气嫌弃：“我没跟他一起打人。”

“嗯, 没有下次。”下垂的狗狗弯一个柔和的弧度。

曲珞跟着声音转，恰好看到柯烬暴在她面前的左手肘，突的骨节轻微泛红，脆弱的肌肤被蹭破了，还隐隐有红的迹象。

“哦。”即使应得简单, 可她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

真，比他还厉害，来得再晚一，红都要消下去了吧。

伤？什么伤？哪来的伤？

至少, 不能再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叶书扬闻声抬，目柔和，嘴角一抹上扬的弧度怎么也藏不住：“能写，没那么严重, 也不会残废。”

“你未免心过了。”叶书扬无语地走曲珞着的那棉签，“他伤的是左手，自己又不是不能。”

而后，被抓包的窘迫铺天盖地地袭来，她慢半拍地笑了笑，目光向下，停在他左手肘的伤上：“需不需要我帮你理一下伤？”

叶书扬：“……”

叶书扬困惑地顺着曲珞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他手肘后方突兀的红，泛着红血丝、蹭破了的一小块肌肤在冷白的肤下，显得尤为目惊心。

柯烬神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底的情绪变了变。

因他这突然的变化，曲珞游移的神也跟着顿了一下。

与此同时，侧传来叶书扬气的声音：“嘶——”

所以，她自然地以为，他俩此时的反应，是历史遗留问题还没理好的后果。

两秒之后，他嗤笑着后仰，满脸嘲讽地靠上椅背。

叶书扬懒洋洋地单手支着脑袋：“你直接吧, 我不疼，真的。”

“咦？”她无意识地发了一个音节。

虚搭在桌上的指尖蜷了蜷，他垂眸，视线怔然地落在她着创贴的手指上。

柯烬转过看着他俩，忽地低下了，垂碎的额发几乎要完全遮住他的眉，他的声音很低，近乎呓语，但在场的三个人都听见了：“……但我不会。”

拳峰被竖着贴了三张创贴，等她拆第四张的包装时，侧蓦然传来凳脚的拖拽声, 刺耳的一下, 划过地砖, 也划过他们之间的罅隙。

，学人。

柯烬倦怠地趴在桌面上，大概是在补觉。

“嗯。”间溢一个轻音，与此同时，他直起，随意地抓了抓被压到的发。

“你倒是会打嘴炮。”曲珞将自己的椅挪到他课桌的右侧，坐下后却有些手足无措, “我盼着你好，所以你不能再有下次了。”

呵，不会。

“什么过节？”柯烬扪心自问，他和叶书扬并没有过表面冲突，所以过节这个词用在他俩上，不仅违和还很奇怪。

原来大家都去上音乐课了。

“曲珞。”叶书扬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喃喃呓语，像是颓败的渴求与委屈的暴，“好像，有疼。”

两人的针锋相对实在是太明显了，尤其是叶书扬。

曲珞轻拧着眉转回，再次了他的手指，疑惑地贴上最后一张创贴：“这个痛来得这么迟吗？”

◎这孙，完全不装了呢。◎

他右手伸直，枕在脑袋下，左手略微弯曲，随意地搭在桌沿，的下颌线净利落。轻阖着，眉却皱着，嘴抿成一条直线。明明是锋利的五官，却在睡着后呈现一颓丧、无害的觉，并且，他似乎很没有安全。

在曲珞将要收回视线的前一秒，柯烬忽然半掀开，目淡淡地望了她一，底清明，并没有困倦的痕迹。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呀，你竟然能打他打成这样。”看着叶书扬乖顺地坐在座位上的样, 她原本不想说什么的, 可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下, “右手受伤……你这段时间要怎么写字啊，叶书扬，你脾气真是有够不好的。”

理完叶书扬手上的伤，她的注意力不免被另一侧的人分去了一些。

两人从医务室借了酒后回到教室, 发现室内空无一人，黑板左侧的课程表有所变动，这节理课和下节音乐课调换了一下。

曲珞无奈地从叶书扬手中拿回棉签，不可置信地说：“不是吧，你们都一起打了池淮洲一顿，以前的过节还没消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