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真的用心了。”秦荆娘心喜，就是可惜下了人搬走了，不能时时来看。

“噢，海珠啊。没撬了，我来守。”来看心情也好，她白天来树下守，晚上再去海边巡逻。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也就不执着赚钱攒钱，年轻时没随过，老了就随心活，哪里有闹就去哪里。

“好好好，让你破费了。”老村长笑没了睛，大船包接包送，这一路过来他别提多有面了。码上有人错看过来，他主动说：“我是海珠她老叔，她接我们来吃席。”

“看归看，不能摘。”木棉树下坐着守的老阿婆声喊，她日日在这里盯梢，不厌其烦地重复叮嘱来看的人。

“说我什么？”冬珠噘起嘴，不兴：“我的喜事，你心她就行了。”

老阿婆摆手，她一个老寡妇，全家死绝了，怎么看怎么晦气，人家办喜事，她躲都来不及，哪能凑上去。

“没有了，都准备妥当了。”海珠说，“你们去走走，这边的路可好看了，天天有人在路上赏。”

“我初五办席，你那天也过去，过去吃顿饭，不要你送礼。”海珠邀请。

，除了被褥，其他的都是她一针一线来的，针的指和中指指腹磨长条的茧，手上的针都坏了三个。

此时，从府城发的迎亲队已经登船了，陪韩霁一起来迎亲的是他堂兄弟和表兄弟，领主事的是他堂叔，他的婚期定下后就派人去京都送信，有官的无假，过来的都是各个亲族家里的闲人。

海珠看了片刻，又转回去了。

初四这天，一大早，齐老三跟船回齐湾村接人，傍晚时带回了一船的族人，男女老少个个喜气洋洋，看见海珠在码迎接更是兴。

“我只是想起来了跟你说一声。”秦荆娘不在意冬珠的态度，又问：“我能帮什么忙吗？”

“我没什么值钱的给你，只能多费心思。”秦荆娘开，说：“每一针我就念一句：愿你平安，祝你无忧。”

开席后，海珠挨桌来招呼客人，鹦鹉也跟着，她说一句它学一句，有人打趣它学，它就扬着脖声说：“鸟是海珠的陪嫁鸟。”它在丫鬟该的事。

秦荆娘笑了下，转手拉过站在一旁的冬珠，说：“你的婚事落定了，我闲了就着手给你准备，我早早准备慢慢，你有的你也有。”

海珠握住她的手，说：“谢谢娘。”

吃住在酒楼客栈，有齐老三招待，海珠个面就走了，隔天正日才过来。此时酒楼里的人都是她的客人，齐家湾的人上午去路看了，回来了坐在大堂里声谈论什么好看，又说起韩霁在齐家湾的事，还有海珠小时候是什么样，二楼包厢里的客人推开窗探听闹。

“走了。”郑海顺走在后面推一把，他还是三年前来过一次，三年过去了，永宁镇变化可真不小。

海珠住它的鸟喙，说：“你歇着，别又把嗓叫哑了。”

“那个秃小，不能趴架上。”老阿婆拄着拐起，绷着脸过去骂。

如今开正好，一树粉若云霞的木棉张扬地立在秋下，海风过，枝随风而起，粉的大落下，平整净的鹅卵石路面上落了一层粉。视线往下，金微垂着，重重叠叠，走近了能闻到独特的香。跟的叶同的青竹斜在地，支撑着俯下的杜鹃，木棉是稀疏的，三角梅是稠密的，满当当的朵缠在一起，任谁看见第一反应就是好看。

“我安排了饭菜，先去酒楼用饭，晚上歇在客栈。”海珠说。

秋天正是、三角梅和木棉盛开的季节，九月初的时候，韩霁从外地运了三船刚有骨朵的三角梅、木棉和金过来。木棉是树，栽下去，树枝压过院墙，三角梅是爬藤，下生后，渔民为它们用青竹搭了架，至于金灿灿的大丛金，则是在三角梅和木棉之间的间隔里。

……

海珠循声看过去，她认了人，她走过去问：“阿婆，没撬生蚝了？”

当天近昏时，四艘迎亲船停靠在附近的码，此地距离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