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跟你在大理的家比如何？”韩霁问。

鹦鹉扭看一，司空见惯了，它惊都不惊，继而飞到桌上，探探脑盯着面前的两人，探究：“在什么？”

鹦鹉闭嘴不言，它不吭声了。

“嘎——”

鹦鹉嗖的一下从人上飞过去，了院门它冲提着灯笼的丫鬟喊：“你找谁？”

“打人了没饭吃。”韩霁冷哼。

走在前面的男人极快地扬起嘴角。

“海珠？”试探的声音在窗外响起，转瞬鹦鹉看见了沉在黑暗里的两人，它从窗里挤来，翅膀扇过一角的瓶，“啪”的一声响，瓶下地碎了。

之前在船上打海珠也是，动作熟练又麻利，打了就跑，躲了两天等海珠不计较了才又凑过去讨吃的。

鹦鹉舒坦地展开翅膀让她给它挠，鸟喙里嘀嘀咕咕发俏的鸟鸣，它忘了找人的目的，蹲在漆黑的屋里陪边的两人呆坐。

“海珠？海珠——”

门外传来拍翅膀声，鹦鹉的叫声从房传下来，海珠推开埋在肩膀上的脸，屋里已经黑得看不见东西了，门有月光洒下来，只照亮了方寸之地。

丫鬟看见了走来的两个主，她见礼：“鹦鹉吃了三个枇杷两颗枣就飞跑了，婢追不上它，就给追丢了。”

“不计较？它懂的可不少。”韩霁不服气。

海珠捂嘴，她漱过了，她刚要推开他，手就被下去反扣在后，嘴在堵上的前一瞬，耳边响起一句轻言：我想你了。

人在灯火通明的室内用饭，丫鬟立在门，鹦鹉在树枝上左看右看，确定周围

海珠暗笑，她接过丫鬟盛的豆米饭，拎条方凳放门外，说：“饭放这儿了，你下来吃。”

韩霁大笑几声，偏跟海珠说：“我倒是越发好奇了，改天让去大理的人打听打听，这只鹦鹉在旧家到底有什么故事……”

“呸。”韩霁被迫贴脸闻到了鸟上的味，他连呸好几下，指着鹦鹉说：“反了天了，你还打人上瘾了，跟谁学的臭病？”

“呸。”鹦鹉学他。

话音未落，面前生了风，他来不及躲，生生吃了鸟一嘴，这臭鸟展开翅膀兜就打，打了就跑，在人趾气昂地盘旋。

“你家真大。”鹦鹉落在韩霁的肩上，它想起了之前要说的话，它找了好多间房才找到海珠。

“是。”丫鬟走在前面提灯笼照亮。

直到院外传来丫鬟找鸟的声音，韩霁起拿起火折引燃蜡烛，火苗跃，人和鸟都不适地眯下。

他心觉不妙，立截住话：“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低轻啄下嘴角，呢喃：“你偷吃鹦鹉的生了。”

走饭厅，鹦鹉落在窗外的树枝上不敢去，韩霁接过帕脸，压低了声音跟海珠商量，她唱红脸他唱白脸，得给这只鸟吃个教训，免得它动不动打人。

“嗯，下次它再跑了不用找，它丢不了。”海珠说。

“该聪明的时候又犯蠢。”韩霁嫌弃，他拉起海珠往外走，说：“走了，用饭，你饿了吧？”

“你怎么找来了？”海珠循着声音的方向伸手，挥了两下才摸到鹦鹉的。

海珠戳了下鹦鹉的，说：“冲外面叫一声。”

“算了算了，跟它计较什么，它就是一只鸟。”海珠推他继续走，她笑嘻嘻地说：“少将军怕是从没想过，有生之年挨了鹦鹉呼的嘴。”

“吃不吃饭？来。”海珠站门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