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曼扭过张开嘴迫自己继续喝，喝了两忍不住叹气。

“怎么了？”沈遂问。

“你找大夫来看看，看哪药材适合炖给大人喝，孩弱喝不得药，就选相宜的炖给娘喝，娘喝了也补孩。”韩霁一一嘱咐，又安说：“你也别担心弱的孩养不大，长命生的时候也是这样，从小就是病秧，现在也活蹦了。”

不知不觉中，夜幕上的黑淡去，天空呈现青黑，又在一瞬间，东边的天幕现淡淡的晨曦。

喝着汤，姚青曼的泪又来了, 昨晚痛到麻木的痛意浮来了, 她全上下从到脚哪哪都疼。

大概过了小半时辰的功夫，饭菜送来的，院里的血腥味淡了，月亮也从云层里来了，家在院里摆了桌，饿了大半夜的人这才松下绷的神经开始吃饭。

去让厨娘炒几样简单的菜，再煮锅粉送来。

“都说姑娘大了该嫁人生，但没人跟我说生孩这么疼，还差要了我的命。你跟少将军谢了吗？没有他给的老参，我的尸都凉透了。”

沈遂先送大夫和接生婆离开，回来时恰逢韩霁带着家往外走，他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韩霁脚下。

“我替我们一家四谢你。”

“行，你睡。”沈遂接过帕门，他仰喝尽碗里的汤，大嚼着咽去，胡嘴，去隔屋里看看两个孩，小的那个挨打多，脚心留着掌印，嘴角和脖上也还印着手指印。

沈遂沉默了一瞬，说好。他舀勺汤说：“再喝，你虚，昨晚了好多血，床褥都浸透了。”

“我昨晚差死了。”她虚弱地说, “我再也不生了。”

“你别骗我。”

又喝汤, 她摇不喝了，抬起着泪忧心地问：“大儿二儿都是丫, 咱娘会不会因为看不上我而嫌弃她们？我又坏了，她抱不上孙，会不会更厌恶我？”

韩霁回去洗个澡吃顿早饭直接睡了大半天, 他心无负担地睡了，沈遂还不能歇，他不停蹄找来娘喂孩, 又去码找往西去的商船给他家里人和岳家人带话。回来时走在街上, 他拿着药方去医馆给青曼抓补的药，回去了姚青曼醒了，他端着炖好的汤坐床边一勺一勺喂她。

傍晚，韩霁带着两个小厮抬了一箱温补的药材过来，这都是之前给海珠准备的，每药材都是他托人费了一番功夫买来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之前海珠不愿意再喝，现在他也不愿意她再喝，索拿来送给需要的人。

姚青曼嚼了几咽不下去，她拿手帕捂着吐来，说：“吃不了，我睡会儿。”

姚青曼心里失望，她闭上说：“你娘看不上我我就忍了，她生养了你，我又喜你，所以我能忍她。她要是嫌弃我的两个女儿，厌恶我不能再生，沈遂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能给我们娘三个撑腰，我月了就带着孩回娘家，那座小岛养活了我，也能养活她们。”

“谢了，你别心这些，多吃多喝多睡会儿。”沈遂挑一块炖得脱骨的喂她。

……

天亮了。

姚青曼垂下, 听到这个消息她打心底松气, 她才十七岁，还没活够，不想早早就死了, 更不想死在生孩上。

第206章 带鹦鹉坐船

“这是什么？起来。”韩霁拽他。

“不生了。”沈遂伸手给她泪，又用手背抹自己的睛，说：“我昨晚就在想, 你要是有个好歹, 我也下去陪你。”

“不会，她有孙，不差我们家的一个两个。”

沈遂反着他的力定地磕，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没骗你。”沈遂继续喂她喝汤，说：“老大夫说了，你伤了, 以后不能再生了, 你就放心吧，不会再生了。”

想到长命，沈遂心里一松，他打听：“长命的也是穆大夫调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