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在船上已经说过了，海珠听他又问，就明白他是听见了，秉着不能只她一个人丑的念，她绷着脸说：“你撒的时候我也帮你看着人。”

“找到了。”他拉着她蹲下，指着说：“当地的人说这螃蟹白天会生活在里，夜晚再爬上树，它们吃吃果吃草，最喜吃树上的椰。”

“……我帮你守着。”他跟她去茅厕，去前他先去扫一，确保没藏人才让她去。

海珠往岛上看了一，没吭声。

海珠多看他两，韩霁憋着笑，识趣地往远走。

“哪敢蒙你，不信你问当地的人。”

海珠捡木鼓捣着它的窝，泥沙下埋着椰壳的纤维，难怪她听到了枝叶断裂的声音。她又仰往树上看，说：“它真能爬树啊？”

酒楼里人声鼎沸，却没遮掩住淅淅沥沥的声，韩霁了耳朵，等人来了，先岔话问：“夜里还睡在船上？”

了酒楼，韩霁跟小二说：“先上六只椰蟹，其他的你看着，当地的吃都端上来。”

路过卖椰的摊，韩霁掏钱买两个开壳的青椰，摊主递来两稻杆，他掐去尾戳椰里递给海珠，说：“尝尝，是甜的。”

海珠了一，清甜的味，她又喝一，说：“这果怎么没见行商带回去卖？”

“喜就多吃。”韩霁拆了蟹摆她面前的碗里。

小二快地应一声跑去后厨。

韩霁拍她一下，不再搭理她，喊小二上了洗手，六盘蟹也端上桌了。

“我还能骗你？千真万确，等天黑了我带你来看。”韩霁起螃蟹，说：“走，我们先找个地儿吃饭，今晚就吃椰蟹。”

海珠看他一，仰着往树上看，她怀疑地问：“你别蒙我，螃蟹能上树？”

海珠发现她跟韩霁门什么都不用心，他没带小厮，吃穿住行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还能很好地照顾她。

韩霁朝海珠看一，见她震惊地瞪圆了睛，他得意地剑刃，一只硕大的螃蟹被挑了来，壳偏黄，钳上带着红，螯节大，左螯和右螯还不是一样大。

“这里有螃蟹能上树, 它们生活在岸上，你待会儿瞅瞅，看能不能发现几只。”韩霁领着海珠往椰树下走，他随手开腰上的佩剑，拨着地上的杂叶寻找。

椰喝了一半，海珠喊来小二问茅厕在哪里，小二指了方向，韩霁跟着海珠过去。

“这里的米好吃，有黑米还有红米，我之前过来吃过竹筒饭。”韩霁说。

“太重了，还占位置，另一个就是量少，树太了，摘下树的椰不愁卖。”

海珠摆手，“你别给我，我又不是小孩，你拆

琼崖的天比广南可多了，这里的人多是穿膀的短衫，不分男女，都是如此打扮。他们看见穿着长袖长长裙的人就知是外地来的，街上的人一个个情地招揽客人去家里吃饭。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我没吃亏？我就觉得我吃亏了。”

韩霁笑了，他发现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海珠就不知觉地开始依赖他。

在吃的方面，海珠不要他帮忙，她拿着小锤敲开厚实的蟹壳，一鲜甜的气冒了来，蟹钳里的蟹像虾尾一样饱满，她用筷挟来先尝一，惊喜地说：“有椰的味。”

锋利的剑刃戳再抖开板结的泥沙，里发细微的枝叶断裂声，接着，一只大的黑红钳伸了来，钳夹住了剑刃。

“你也要撒？”海珠侧目。

“鲁。”韩霁没忍住笑了来，他掌着她的脑袋推她走，说：“你又没吃亏。”

韩霁一一拒绝了，门在外他还是更相信酒楼客栈，他随手把椰蟹丢给一个小姑娘，空来的手牵着海珠，在这个陌生而野蛮的地方，没人会因为一男一女牵手而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