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响，海珠偏，是小二。

海珠没回话，她抬看看左右两边的人，说：“你俩都过来了，哭包又闹了谁？”

“她外婆来了，让她外婆看一会儿。”齐阿吁气，她趟门就像是蹲大狱的犯人牢放风了。

又撒了几网鱼，岸上传来嘈杂的声音，是集会散了, 码上人涌动。海珠本打算等他们走了再撑船回海湾, 但见他们一直不走。

齐老三应声而动, 海珠走到船升帆，调转船往码去。

海珠往坐落在海中的岛上指，看到岛她想起了韩霁，这人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快有一个月没见面了。

“不过他辞官了，沈家的几个儿都能，沈遂他大哥就能接班。”小二试探。

齐老三跟海珠坐船板上分拣鱼，大鱼不容易味，待会儿卖给肆，中等个的留下来熏鱼。分拣完了，齐老三挑着两桶鱼先去卖鱼，海珠则是留在海边，她提桶鱼卷起下，坐在面的礁石上刮鱼鳞，鱼先用石砸了，免得刮鱼鳞的时候扑棱。

海珠看明白了，她停下手上的动作问：“可是找我有事？”

“你留你丈母娘多住几天，或是让她往后常过来。”齐阿跟老三说。

海珠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小二看她脸上的疑惑不假，他纳闷：“看来你也不知，怎么这么突然？沈虞官年纪不轻了，但一向好。”

“我船上也有。”一只鸟在船上盘旋，海珠捡个石砸过去，“这贼鸟，还想上船偷鱼。”

海珠摇表示不知情。

小二朝岸上招手，他手下的兵卒上船守着。

“打几网鱼熏鱼，不要多长时间。今天老官可说了哪天禁海？”海珠问。

“那就等着吧，朝廷新派了个布政使过来，虞官的任免看他有什么章程。”海珠说。

“沈虞官辞官的消息保准吗？”海珠这才开。

“收网了, 我们回去。”海珠说。

小二怔住，他坐在一旁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既然有上官着，那沈虞官就不能私自让他儿接任。琢磨意思，他兴地搓手，他从桶里提一条鱼帮海珠杀鱼，一直到齐老三和齐阿过来他才走。

“用不用剪？”小二手里握着长剪刀。

海珠满脑疑惑，“你是说沈遂他爹要辞官养老？也是，他爹的年岁也不轻了。”

齐老三也笑，“我回去了提一嘴，但来不来看她，我丈母娘清静惯了，年纪又大，不一定受得了。”

她想起来了，估计是在等下学的孩。

“我回去了让我兄长准备着。”走前他跟海珠说。

“海珠……”小二腆笑，“我就是想打听打听现在当虞官有没有要求，是要考还是举荐，我家里有个兄长也识文断字会算账会账簿。”

“是想跟你打听消息，沈虞官要辞官养老你可知？”小二压低了声音问。

海珠低继续刮鱼鳞，一条鱼刮完再换一条，小二坐在一旁不走她也不搭理，像是没看见一般。

“就是清静惯了才喜闹。”齐阿笑，过了一会儿才坦言说：“我养了三个儿，又看着海珠弟五

“今天还海？不歇歇？”码上的渔民搭话。

了几，老官今天讲太各个季节升起和落下的方向, 这她是知的, 她就没过去听。

小二心里一抖，他垂下不敢再自作聪明。

这打的什么主意海珠都听来了，她在一旁哈哈笑。

见她接话，小二松气，他说：“保准。”

“说了, 五月十八, 还行，跟往年禁海的日差不多, 我还以为今年会提前。”渔民示意齐老三抛船锚，他捡起船锚帮忙缠在礁石上，问：“你这艘船可不好搬，禁海的时候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