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走到缸边看一，如果晚上开肆卖菜，都是可以一锅蒸熟的，她敲了敲脑门，说：“海鳗晒，这一条不算大，来不够几个人吃，我后天下海再逮几条，专门一顿炖鳗鱼。”

“我回来了，在饭？我闻到香味了。”她还没门就喊。

“这条海鳗你打算怎么？”她问。

她撒下渔网捞老上船，冲玩心重的海豚挥手, “我回去了，你们去海底寻吧。”

船帆升起，船尾划过海面激起层层浪，喜逐浪的海豚跟在船后面翻，海珠站在船尾看着都担心它们动作猛了砸到船上。

海风和炙的光带走上的痕，上开始一变变，广袤无垠的大海上不见船只不见人，海珠大大咧咧地赤/着躺在船板上晒太，耳边是翻的浪声，楼船小幅度地晃着，她闭着假眠，等船尾跟着的海豚离开了，她才坐起来。

齐阿“啧啧”两声，接过勺给二儿舀两勺，说：“咱俩搭个空吃好的，也跟着补补。”

齐阿喜分拣海珠带回来的鱼获，长得麻麻赖赖的蟹、通带蓝的兰蟹、比手掌还长的大虾、壳是透明的拇指虾，橙黄的海螺、斑斑的海贝、被螃蟹和虾吃去足的鱿鱼、已经死去的海鱼、颜好看的海星、断断尾的黑鳗鱼……分拣着这些东西，她的脑中也行了一场海底狩猎。

“好嘞。”海珠起冬珠平日的活儿，拿抹布桌，屋端菜端饭端米汤。今天晌午这顿饭是冬珠和风平忙活来的，其他人没手，端饭挟菜的时候都是满嘴地夸赞。

“的什么？闻着就好吃。”海珠已经闻来味了，她放开车椽背着手厨房，瓦罐里炖着，灶上的锅还没揭盖，锅边的隙里徐徐冒着白烟。

“米饭蒸的火候刚刚好。”齐阿先夸烧火的，嚼继续夸饭的：“咸淡刚刚好，和红枣一起炖的，还有甜味。”

平坐在地上扒拉着盆里彩明艳的海螺，齐阿舀两瓢倒去，扔过去一个刷让他洗螺壳。

船舷被撞, 海珠倾看过去，老被小海豚得四脚朝天飘在海面上，她大力拍船舷, “嗐, 啥呢？欺负长辈是不是？”

齐二叔笑了。

海珠拽着木梯踩上船板, 解开网兜先脱漉漉的衣裳，手脚在海里泡得泛白, 背摸上去手偏凉。

冬珠，“好，你喝汤，这只是我跟风平一起买的，给你补。”

后锅里有，海珠先舀洗洗澡，洗完澡再就着搓洗衣裳，等她忙活利索了，齐阿也把海货分拣好了。

海珠挟一糖醋乌贼，说：“糖炒的好，没苦味，就是稀薄了，明天再炖一只，用汤再熬一遍，再一次练手。”

冬珠重重，她就是这么想的。

厨房里，冬珠听到声赧然一笑，她掂着勺笑嘻嘻地探来，说：“我在饭。”

楼船靠岸，杜小五过来帮忙砸船锚，说：“今天回来的早啊，收获不小？”

用去寻, 推过来的死鱿鱼就把它吃撑了。

家里连着两天炖熬汤，柴火消耗大，齐老三又不让掏钱买，他只要得闲就拿着砍刀拿着绳门了。

“不错，你先，好了我尝尝。”海珠扶着妹妹的肩膀鼓励她，“就算坏了也没事，一次不成再一次，学会了这菜再学下一菜，等肆开门了，我们妹俩一起掌勺赚钱。”

“砍柴去了，不让我们等他，给他留一盘饭就行了。”齐阿说。

“吃饭了，摆桌。”冬珠喊。

海珠立舀一碗汤，这罐汤装的心意重。

“那倒没有，下午有事。”海珠在码上看一圈，木板车还在，她先推老下船，随后扛着两个网兜搬到木板车上。走时想到她养的新，下底仓一看，虾已经被吃了，她又去撬五个生蚝丢去，拍拍手拉车回家。

冬珠吐一笑，“你别醋，明天我专门给你买只炖汤补。”

厨房里响起油滋啦声，海珠偏看一，没去，拎个椅背着太坐，问：“我三叔呢？”

“我买了一只母炖汤，撇了两碗来炖乌贼。”冬珠有些不好意思，她在效仿她昨天的法。

院里其乐的，饭吃到尾声，齐老三扛着两捆树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