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不找了。”沈三央求，他后悔了，这纯粹是钱买罪受，他蹲在船板上不敢往海里瞅，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他要不过气，坐在船上竟然有了溺的觉。

楼船顺着风越行越远，海岸逐渐变得模糊，船上的人望着不见底的海心里生了怯意。

海珠让冬珠去跑，她卖完了饼回去带上老去海边，它三天没下海了，了海溜得飞快。

“自己人，我就是来问一声，早上有没有看见海豚没？”海珠声喊。

船上的人也不傻，明白她带他们过来一趟就是为了恐吓人，赶忙撇清嫌疑说没打海豚的主意，海找它们是喜海豚。

海珠笑笑，“小事，你不提我就忘了，跟小六爷好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唉，我们得罪了你，他不搭理我们好长时间。”沈初笑了两声，“他喊我喊沈三，你依着他喊就行。对了，你是不是要海寻海豚？我们能搭你的船吗？我跟我妹妹也喜那五只海豚。”

沈遂立起，“你去我家带个话，我门几天。”

海珠对这个面有讪意的男人还有印象，之前跟着她海看乐又被沈遂揍的人里应该就有他。

一个浪打过来，船晃了晃，坐在二楼上的人吓得惊叫声，几乎是从木梯上爬下来的。

别杵在这儿跟她磨牙。

这时船底被撞了一下，没站稳的人被晃得摔坐在船板上，一时之间，船上惊叫连连。

“快走快走。”沈三促，他吓得蹲了下去，让船舷挡住他，就怕箭过来了。

海珠朝另一看过去，人可不少，她准备拒绝，就听沈三补充说每人给五两的船位费。

船上的人有些张，平日里他们是不被允许靠近这里的，家里的长辈三令五申就怕他们闯祸累及全家。

码上的闲人坐在礁石上看着海面，等着海豚什么时候面。

“上来吧，自带椅。”海珠改了主意。

海珠调整船帆离开，跟船上的人说：“海豚是跟韩少将军的船过来的，他代了军营里的人，让他们看护着，有人打它们的主意就逮起来送官府。”

海珠扬帆起航，载着一船聒噪的人在海上打转。

每逢太升起，新的一天对于渔夫来说有新的风险，但对有钱有闲的少爷小来说，又是重复旧日的枯燥。码搬来了海豚，这对他们来说是个罕见的新奇事，这些人对海豚的关注比码上的守卫还上心。

沈三说：“有我们盯着，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韩少将军可以放心。”

“我是沈记布庄的，家中行三，之前冒犯了你，还望你别跟我计较。”沈初过来搭话也是为了歉，之前得知她被韩提督收为义女就有意赔不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

有人认了海珠，走过去问她是不是要海。

同船的人对他侧目而视，这家伙是个会讨巧卖乖的。

海珠扒着船舷往海里瞅，在下看到一抹白影，她着耳朵说：“别叫了，你们找的海豚过来了。”

海珠反应过来，他赶走，“你现在搭船去回安码，赶上了能跟他去岛上看看。”

海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海珠也准备返航，老也快从海里来了。

离得近了，岛上的驻军认了她，旗帜收了起来，放哨的也放下弓箭，其中一个人指了个方向，“天明的时候它们来过。”

沈三跑去喊他妹妹，两人给了十两银上船了，其他有意向的人也过来问，都是不缺钱的，五两银的船位费没人犹豫。

船还没靠近，岛上的驻兵挥动旗帜驱赶船离开，亭里放哨的也举起了弓箭。

倒是他妹妹胆大些，也或许是少有海的机会，难得的一次，她看什么都新奇，站在海珠边问下海了是什么觉，走远了会不会害怕，风浪大了该怎么办……

已经退了，海豚不会靠近岸边，海上也没有浪，它们大抵是在海面下，换了两个方向都没看到它们的影，海珠拨动船帆驶向海上的军营。